吃饭时,她们很默契地避开那间储物间不提,只聊了些林星雀在学校的事情,更多地则是享受美味之于脾胃的滋润。过去作为年长的照顾者,季凝没有机会亲尝林星雀的厨艺,惊yan之余没能把控好摄入的量。收拾妥当后两人分别料理各自计划的事务,季凝r0u着自己有些鼓起的软腹发愁,年龄一过三十五岁身t代谢速度减缓,别说吃多很消化,就是吃得少脂肪也往肚子上长,一晚上处理工作她都觉得有些坐不下,升高了台面站着看电脑屏幕。
宽阔的屋廊宁静如常,钟表秒针“滴答”、“滴答”一分不停地绕着圈。
结束办公时已入夜晚,季凝摇了摇发酸的肩颈走出书房,一天下来痛经的折磨已去了大半,她惯常地每晚睡觉前检查水、气、电。屋子里的温度对她而言刚刚适宜,但路过还是将地暖调低了两度,她之前有了解过稍低温度有益于睡眠的健康科普,当然这与她的意图毫无关联。
回到主卧,她平躺在还缺少另一人的床榻,微弱的琴声从上方撒下,对着一小节的段落si磕。季凝盯着楼顶上方渐渐模糊的光晕,困意泛起,手里捞过一侧的毛绒灰鲨,捏来捏去、变了形又复原。
时光平等地不会漏掉任何一人,日月如梭,自初见那认生的小朋友,至今已是十余载……
身高将将到她腰部的小nv孩被幼儿园老师领过来,红着一张脸n声叫:“姐姐。”季凝怔了几秒,她不擅于和小孩相处,闪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过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老师狐疑地看眼前面容清秀的nv子,低头问:“星雀,今天接你的姐姐是她吗?”早上林芷微给她编好的辫子前后晃了晃,林星雀用力点头,季凝的样子她昨天看过照片一眼就记住了,不会错。
老师见她的肯定,便也不再怀疑,说道:“星雀,跟姐姐回家吧!”边说着抬高林星雀的小手往前伸想交到那位姐姐手里,谁想悬在空中许久未见对方动作,老师有些不耐了,松开孩子的手就要质问。
“老师明天见!”
一抬身未及反应,就见林星雀主动拉上那位姐姐的手指,回头告别着走远了。
“奇了怪了,这是哪门子姐姐…”内心嘀咕着,转回去送其他等家长来接的孩子下学。
……
软neng的小手只够攥起她两根手指,季凝倒没觉得不舒服,由着小孩子抓着自己的手,步履如常地往停车的位置走。
“慢点好不好,我跟不上。”
听到侧下方传来有些委屈的童声,瞬而愣神,平日里习惯了快节奏的工作,忘了自己正在接一个不满六岁的幼儿园小孩放学,她没应答林星雀的要求,只将步子放缓、放短了许多。
听说要去一位厉害的姐姐家里住一晚,心里本是有点期待的,可现下有些害怕这位不ai讲话冷淡的姐姐了,林星雀自己跨上车后座乖乖系好安全带,垂头晃了晃自己悬空的腿,一路无话。
钥匙转动几圈开门,季凝推门让她先进,回手按亮了顶灯。蓝白se的装潢se调映s着屋主的沉稳气质,屋里摆设简洁有序,林星雀踹掉鞋只穿了袜子好奇地往里面走,走过玄关一探头就看到了窗边贴墙摆放的立式钢琴,像是终于见到了熟悉的物件,她心情爽朗地蹦蹦跳跳跑过去。
她家里没出现过小孩,育儿的知识匮乏、缺少经验,家具的尖端、棱角一个未包,全都原模原样得摆着。她目光跟着林星雀,小孩子光脚蹦跳忽然脚底一滑,身t向前摔去,眼看就要磕在茶几的一角。
瞳孔瞬间收缩,冒了一身冷汗,她不及深思箭步冲上前用手掌护住林星雀的头,直接跪在地上,“小心——”
幸有她护着,林星雀的额头隔着她的手撞在桌角,但失去重心后膝盖还是不免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季凝心里一揪,将她翻过身抱着坐起来,往上卷她的k腿查看。
“呜……”
她听到孩童小声的呜咽,像是摔得很严重,忍不住用掌心r0u了r0u有些发红的膝盖,问:“摔疼了?”
垂下眼就见这孩子使劲摇头,憋着ch0u气眼泪汪汪向下掉,两只小手托着她的,对着为护自己而蹭破了皮的手背轻轻吹气,“姐姐,疼。”意识到这是因自己的不小心所致,林星雀边抱着她的手臂,边哭着道歉:“对不起……”
绵软的风吹在手背带着微凉,一呼一x1间好似能洗涤所有的烦乱肮脏,季凝感觉心中涤荡起温暖的风,手臂加了力将面前的小孩抱了起来在怀中,调整着别扭生疏的姿势走到沙发边放下她,认真回应道:“小星,姐姐不疼。”
无意间的差错让一大一小之间的气氛变得柔和,跌跌撞撞的初见回想起来犹如昨日重现,遥远却清晰难忘。
……
“在想什么呢?还没睡。”
颈侧贴上两瓣软唇,声音几乎贴着耳膜震动,细长的手伸过来帮她摘掉了眼镜,将她因回想过往而放空的双眸拉回现实。季凝展了展棉被弯臂揽过结束练习回来睡觉的人,偏头回道:“想起你小时候了。”
林星雀有些意外,翘起的眼睫上下扑闪,不害臊地说:“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怎么啦,多乖呀。”
季凝被她的自信乐到,抿唇笑了笑:“嗯,b现在乖。”
闻言,林星雀快速起身伏在她上方,散落的长发垂在她x前的衣领处,皱着秀眉正se问道:“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喜欢我小时候还是喜欢我现在?”
季凝对她吃自己飞醋的行径瞠目,推了推将她放倒在床上,故意说:“不告诉你。”
林星雀心想:少装,你明明就喜欢si我啦。
本是玩笑话,季凝的回应却激发了她做坏的心思,林星雀侧身搭着她的腰,低软着声问:“姐姐,你种的玫瑰花开了……亲手采下她是什么感觉呀?”
季凝呼x1一滞,背脊有些发僵。
见她不应,林星雀往前贴得更近了,热气呼在耳边继续问着,声音越来越柔:“你喜不喜欢,嗯?”
“她的花瓣娇柔饱满、露水晶莹,尝在嘴里是什么味道,甜吗?”
“是不是很喜欢亲自做弄令她含ba0绽放?姐姐…”
还未说完,她微张的嘴就被季凝捂住了,只见她呼x1加重几分不让那声音再遗漏分毫。“别说了,不许说。”季凝感觉到掌心一滑一滑扫过的sh软,ch0u回手放在x前,身t像被火烤,“你这么说…我有负罪感,小星。”
脑内闪过清晨时暧昧的画面,林星雀不甘心嘟囔着辩道:“早上吃我n的时候可没见你有负罪感……”
“你!”
她身子一僵,热意烧在耳尖,羞恼地掀开被子坐起就要离开。
感觉她似乎真的气急,林星雀赶忙环腰固住季凝的身t,好声哄道:“别生气、别生气,逗你的姐姐,我错了。”
季凝无力挣了挣,坐在床边不动。林星雀靠上去小心翼翼跨过跪在她大腿两侧,撅嘴在她侧脸亲了亲,撒娇道:“姐姐~别生气啦。”
她怎能抗得了呢?季凝缓缓抬臂搂起她,下巴贴着她的锁骨,靠进她怀里很久,才启唇说:“睡觉吧。”
林星雀没动,双手往上托起她的脸,微敛的眼睫在眼下生出暗影,柔情地望着:“你怎么了?”
季凝一手在她手背0了0,轻轻握住,终肯抬头看向那双聚jg闪烁的双眸,宁静的夜晚更显得呼x1沉重几分,唤:“小星。”
“我要是有恋童倾向,你不怕吗?”她把那两个字咬的很轻,若不仔细听甚至会漏掉。
林星雀紧蹙着眉头听她那莫名其妙的自我剖析,不禁生出恼意,气红了双眼压低声音问:“你哪儿恋童了?谁说你恋童了?”
感受到她忽然的气恼,季凝双臂搂住腰怕她一个不注意折翻摔下去,连忙解释:“没人说,就是假设。你不是下午进去过了吗?”,她侧头看过那平静躺在枕头上的鲨鱼,接着启唇:“我能接触到的、所有与你有关的,从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它们就都被我一同归置锁起来,jg心布设。每次我觉得受挫、孤寂不安时,只要把自己关进去就能缓解许多。是不是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