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这个妻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那个不是……”
文贞绪没有听严菲继续讲下去,她拨开眼前的人群向那个人靠近,不知哪来的冲动。
“诶,贞绪、”
严菲的呼唤被她远远抛离。
她执迷不悟地来到nv人的面前,“你好,我是文贞绪,我从张律师那里看过你的照片。”
nv人打量她,对她没有丝毫印象,“哦,你就是她的妻子。”
“找个机会聊聊?”
“我只是ch0u空过来看一眼,一会儿还有工作。”
nv人下巴微微抬着,还是那么骄傲。
文贞绪从名片盒里ch0u出一张递给她,“那就下次,看你的时间。”
nv人捏着名片在指尖转了转,微微挑眉,“行。”她又抬目,“来都来了,介意我进去么?”
那是一种试探的目光。
文贞绪点了点头,“请便。”
来往的人群中,nv人站在李素的遗像前,背脊挺直,脸上没多少表情,像只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文贞绪站在她的侧后方,盯着她的背影,脸上同样看不出情绪。
“她是……?”严菲在她耳边低声问。
“我的老同学。”文贞绪低声说。
“老同学?”
“高中的。”
严菲扁扁嘴不再多说。
文贞绪收回思绪继续看那个nv人,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到亡妻和她的过往,以及其她的一些东西。
文贞绪对那件事的隐瞒理所当然,不是介意有多丢脸,只是不想成为众人饭后的谈资。何况主人公都si了,到处宣扬也没意思了。
——文贞绪很想这么想,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没有那么清高,她就是觉得丢脸。
两年恋ai,七年婚姻,她竟然等到妻子si后,才知道原来妻子的遗嘱继承不止她一个人,这难道不荒唐么?
这件事是李素的律师亲口告诉她的。那阵子她正在处理李素的后事,包括公司的去留以及遗产的分配,李素家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唯一的老母亲也在几年前因为遗传x肝病去世,非直系的近亲还剩一些,虽然没什么来往,可遗产不讲究所谓的情分。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李素早在大学就已经为自己写好了遗嘱。
她问过张律师,那时遗嘱上的署名还是她,可这两年已经加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就是那个名叫姜化柳的nv人。
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文贞绪完全不知道。
说实在的,她和李素已经很久没有x生活了,她们都太忙,甚至没有时间好好相处。以前还可以因为共同的目标而一起努力,后来她们各自的人生规划发生了分歧。两个同样以事业为重的人哪还有时间谈情说ai,自然就越走越远。
文贞绪坐在咖啡馆窗口的位置,想着这一切,用银质汤匙慢慢将方糖搅化在咖啡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扶了扶眼镜,秀眉微蹙。
已经超时半个小时了。
文贞绪yu起身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从门外进来。
门铃丁零一声脆响,文贞绪重新坐下,目光跟随着nv人靠近。
nv人今天只搽了口红,素淡的一张脸,身上的衣着也简单,可依旧给人以浓yan招摇的错觉。
她在她的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文贞绪锐利的眸子直往她的身上刺,“姜小姐,我觉得守时是作为成年人的基本义务,而且时间和地点都是你定的。”
姜化柳也皱起了眉。她对文贞绪的第一印象就简单得多了,那就是老师,还是那种特别难ga0特别严厉的老师。
姜化柳从以前就不是好学生,对老师自然是敬而远之。眼下她看着文贞绪,下意识就戒备了起来。
“要不要我给你写张检讨啊,文大律师。”她尖声尖气地说,“是,时间和地点都是我定的,可我上次就说了我有工作很忙,是你非要见面的。”
她双臂环x,一双jg致的纤手搭在臂间,指甲留得细伶伶,又尖又窄,上面涂着一层粉se的护甲油。
文贞绪感觉心口立起了一根一根的刺,根据多年当律师的经验来看,这个nv人绝对是善于撒泼打滚的类型,也是她最难以招架、最讨厌的类型。
她缓了一口气,心想速战速决,赶紧离开这里,“好,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谈谈我的妻子给你那套房子的事。你应该清楚,虽然她在遗嘱里明确表示自愿将房子赠予你,可你只是、”
“诶,你先等等,有一点我需要申明,在她si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别我只是我只是的,就算我是小三好了,那我也是被小三!是受害者!”
文贞绪打量她的态度,一面拨弄着心底的算盘,一面等待她的后文。
姜化柳避开她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审视的目光,讪讪道:“再说了,我也没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张律师都跟我说了,那套房子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属于婚前财产,按理来说,她有权自行分配。”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不想放弃那套房子,她既然说要给我,那我觉得我有权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