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邵玄松开手:“现在可是在课堂上呢,这麽大声喊着你脸皮不要了?”
他手掌松开的一刹那,颜十二猛地将邵玄一推,拽着衣服往後连连退开了三尺之远。
他瘫软靠着墙,腿中间勃发的硬物没有得到纾解,颤颤巍巍的顶着濡湿的衣服布料,只要稍稍一动作就会摩擦到顶端,每一刻、每一秒都在冲刷着他敏感的神经。颜十二低垂着眼,微微蹙起眉头,嘴里控制不住地泄出一声喘息,喘息中他忽然发现,剧烈起伏的胸膛之下竟然没有任何一丝疼痛的感觉,连一丁点都感觉不到。
他心中更惊惧了。
他究竟是好了,还是快要死了?
——他究竟是好了,还是快要死了?
正愣神间,邵玄的那几个跟班听见动静,纷纷回过头,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起了热闹。
“哎!那不是十二嘛?”
“还以为他死了呢,怎麽又来了,这是拖着病也要来看咱们啊?”说完一夥人嘿嘿嘿笑了起来。
颜十二听了这些话,只觉得一股恶心涌上心头,他站起身子,也顾不得还在课堂上,提着书袋转身就走。
“呦——去哪儿?”邵玄笑吟吟的伸手过去,霎那间颜十二怒目圆睁,举起袋子就砸了过去!啪一下!结结实实将邵玄给打翻摔在地上。
这一下动静着实不小,所有人以至於连前头的老师都顺着声音回过头,只见颜十二定定站在那里,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不、要、碰、我!”
邵玄仰倒在地上疼得痛呼一声,紧接着便“轰”一下火了,怒不可遏地跳起来就要去找颜十二算帐,可颜十二人早就走了,眼前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他起身就要追出去,临走前回头嘱咐了一声杨忟道:“你别跟来。”
杨忟和其他几个跟班本来都蓄势待发的站了起来,听见这话又坐了回去。
颜十二因为得了肺病的关系,不怎麽能做跑跳之类的剧烈运动,於是长久下来他也就习惯了慢慢走,如果是需要赶时间的事他就会提前出发,基本上来说用走的就能完成的事他都尽量不用跑的。
然而他走出书院还没超过两步就被邵玄一把拽住头发向後摔到了墙上,他倒抽一口气,疼得拧起眉头,却没有叫出声来。
温热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下,只见邵玄恶狠狠扣住他的脖子,凑近去压着声音说:“你皮痒了啊——几日不见而已,竟敢动手了,是不是被我教训的不够彻底?啊?”
颜十二头皮被扯的发红,二话不说上脚就是一踹,被邵玄闪身躲过去,反手一扣将他按在了地上。
“看来要让你重温一下什麽是尊卑有序。”邵玄冷冷地看着他,“连这点都能忘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颜十二不惯常运动,这几下下来喘的厉害,哑着嗓子冷笑道:“哼…尊卑有序…你也配讲这话,我看你倒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邵玄闻言眯起眼睛,顶着後背的手越发用力:“你今天话挺多啊…病好了?”
这一顶颜十二不禁仰头闷哼一声,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他虚弱的垂着眼皮,漂亮的脸上有些失神,似乎再下一秒魂魄就要离开体内悠扬而去了。
邵玄无动於衷的看着他,良久忽然咧了咧嘴,猖狂的笑了起来。
——是啊,他病好了。
他病好了!
他不用再担心他会再突然犯病,更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做到一半突然昏过去,自己剩下的这十年,就是老天让他拿来享乐用的!他终於可以尽情的上他了!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颜十二拽起!拖着他往街上随便一间客栈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干什麽!”颜十二被逼得弯腰踉跄,紧抓着邵玄拽着自己头发的手,力度大到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整座桥城除了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人不知道邵家的名头,那是当今皇帝的重臣、是心腹,邵玄的几名大哥都是在外边疆打过胜仗的将军,而自己的父亲则是朝廷忠心耿耿的老臣,邵家的名号可以说是立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地位,轻易不可打破、是至高无上的代表。
所以当邵玄拉着颜十二走进客栈的时候,老板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少爷。”那一身肥膘的老板站在柜前,弯腰陪笑道:“今儿想吃甚麽?我去叫人速速给您弄来。”
邵玄两嘴一勾,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台面上,说道:“我今天不要吃的,给我一间你们这儿最好的房间。”
老板闻言应了声是,想来是少爷刚成年,这会儿终於要开荤了,便着手吩咐下人去准备,同时不由得偷偷斜觑了一眼邵玄那身旁的美人,这人目光清冷、漂亮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是个标标准准的美人胚子,然而身上戾气却极重,和邵家兄弟们的老婆那都是一个德性,谁来看都知道是强抢来的,不禁掉头替这美人默哀了一秒。
接过钥匙,邵玄便拖着极力反抗的颜十二步伐轻快吹着口哨走到房间,刚拉开门就甩手将人给摔在了地上。
“…啊!”
颜十二吃痛跌坐在地,身上的人急不可耐的抵住他的腰就开始解他衣服,颜十二哀叫一声,屈辱的神情中还混杂着一丝茫然:
“你别…你要干什麽…”颜十二想後退,却被邵玄死死摁住,身上衣服被粗暴撕扯开来,露出里头大片雪白的胸膛,颜十二声音猛地拔高了,尾音都带上了颤:“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