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掖了掖阮软的被子,语调深沉,“你心里清楚。”
“小叔叔,你明天一定要跟那个女人订婚吗?”
江屿川嗯了一声。
阮软眸色阴狠,踢开被子坐起,“那我一定会捣乱。”
江屿川捉住她脚踝握在手心里,一力,就跟拎小鸡仔似的,将阮软拖到自己身侧,然后欺身而上压住她,“你知道捣乱的后果。”
“怎样?”阮软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戾气淡去,突然娇媚一笑,“把我关进精神病医院吗?”
“不止。”
他声音极冷,脸色也瞬间黑得滴墨,阮软始料未及,笑容僵硬在脸上。
“平时你怎么闹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如果明天你敢在订婚宴上乱来,我一定会把你关进去。”
或许是觉得威慑力还不够,江屿川低头埋近几分,唇虚虚实实磨蹭过她耳畔,阮软脸侧的娇嫩肌肤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毛孔里新冒出来的胡渣,既生硬又割人。
“不止如此,阮家的每一座坟我都会扒出来,再把他们的骨灰都扬进臭水沟里。”
他话音落地,阮软完全怔住,她甚至有些难以置信,“江屿川,你还是人吗?”仟仟尛哾
这几乎是江屿川对她说过最狠的话,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卑鄙到拿她已过世的家人来威胁她?
句句冰冷,字字诛心。
就如寒冬腊月里的冷风夹杂着锋利的冰碴子朝她疯狂砸去,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密密麻麻戳出很多新口子。
“你把我当过人吗?”
察觉到阮软身体的僵硬,江屿川手撑在床沿边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头却整个埋进她颈窝。
僵持了几秒,江屿川又突然像泄了气般,吻着她侧脸。
冰凌似的声线被蒙上一层水雾,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暗哑低沉,像命令也像恳求,“软软,听话。”
“别逼我对你不好。”
阮软双眼无神地盯着昏暗的天花板,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哪怕是来自肉体的欢愉,也是他逼迫她上瘾的。
在他身下翻了个身,阮软缩进被子里,小声说:“我要睡觉了。”
“小叔叔,晚安。”
声线蔫细,无力,像受伤的小猫仔,揪得江屿川心口闷堵。
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安安静静缩成一团。
江屿川站在床边,用力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胸脯的压抑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他很清楚自己说出的话于阮软而言意味着什么,明天的订婚宴她是不敢捣乱了,但江屿川也清楚,眼前的姑娘也更加恨他了。
退出房间,江屿川轻带上门,站在门口听了会门内的动静,直到接近凌晨四点钟,阮软房内依旧安安静静的,江屿川才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澡,小憩。
隔天再见到阮软时,已经接近上午十点,江屿川从她卧室路过,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身后分别站着几名化妆师和造型师,还有美甲师坐在她身旁给她修美甲。
她看上去很正常,眼下没有浮肿也没有淤青,想必昨晚是真的睡着了吧。
江屿川叹了口气,到一楼大厅,徐白已经站在那等候,“江先生,婚宴十一点整开始,现在已经有宾客6续到场了。”
“老夫人和二爷在出去到皇家酒店的路上,让您早些去,有事跟您商量。”
江屿川摩挲着着手上的玉扳指,脸上的神情阴沉而戒备,“看紧她,别让她一个人独处。”
“是,江先生。”
目送江屿川上车离开,徐白的眼皮开始不受控的突突猛跳,一种心脏病的预兆,他总觉得今天会有大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