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圣诞节放假后,他在豪华精致的马尔福庄园见到一条了与庄园华丽奢靡的风格极其不符的瘦骨嶙峋的大黑狗。
“你说这就是号称“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族最后的继承人了?”坐在软椅上的夏尔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西里斯·大黑狗·布莱克很显然对夏尔的态度非常不满,他硕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瘦小的男孩,他身体下伏,四脚蹬地,摆出犬类常用的进攻的姿势,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充满威胁的低吼,嘴角留下大滩的涎水。
他几乎无法控制想要扑上去让这个傲慢的、令人厌恶的小鬼吃点苦头的想法——如果,他的脖子上没有被戴上魔法项圈的话。
即使在被带到众人面前之前,西里斯·布莱克已经被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上上下下打理干净了,但短时间的休养,显然无法抹平他这么多年在阿兹卡班遭受的苦难——目光浑浊,毛色枯黄,肚子向内凹陷,肋骨根根分明,明显一副受尽虐待的模样。
夏尔斜了他一眼,完全没把他敌视的态度放在心上,他转头去看德拉科:“我以为你很讨厌他,他为什么会在你家?”
“是父亲将他带回来的。”原因德拉科并不清楚,只知道,那几日父亲受过伤。
常年被浓雾笼罩的伦敦难得出现了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德拉科铂金色的头发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芒,褪去了婴儿肥的男孩五官变得更加精致漂亮,在接受过继承人训练之后,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合格的古老的贵族的继承人一样。
当然,这是在他不开口的情况下。
“夏尔,我需要你的帮忙。”德拉科直白地说道。
“什么?”夏尔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说,我希望你能让塞巴斯蒂安帮我一个忙。”德拉科看向安静地站在夏尔身后的执事这么说道。
他这个名义上的舅舅完美的继承了布莱克家疯狂、固执的特性,在阿兹卡班的那些年,也让他精神方面变得相当不稳定,寻常的手段根本没有办法让他冷静下来好好听他们说话,所以,在看到家里的那条无比乖顺的三头犬的时候,德拉科提出或许可以用一点不同的方法
卢修斯看着短短时间内就憔悴了不少的妻子,同意了。
突然被点名的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
夏尔的目光在塞巴斯蒂安和大黑狗之间打了个转,随即笑了:“当然可以,我想塞巴斯蒂安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训狗,他可是相当拿手的,对吧?”
既然夏尔都这么说了,那塞巴斯蒂安能怎么办呢?
当然不可能说自己不行了
“如果是少爷您的要求的话,”塞巴斯蒂安捏着手套的底部拽了一下,笑眯眯地在心里给德拉科记了一笔:“身为您的执事,怎么能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呢?”
被惦记上的德拉科猛地一个激灵,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犬与蛇
啊,少爷还真是恶趣味呢。
塞巴斯蒂安侧头看了眼捧着茶杯明显想要看好戏的男孩,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朝着大黑狗走去。
不过,既然少爷提出了要求,作为一名合格的执事怎么可以让少爷失望呢?
动物在面对危险时的直觉通常是相当敏锐的,但西里斯·布莱克作为一个能够变成动物的人显然没有这种意识,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他的口中发出大声的吼叫,锋利的爪子狂躁地刨着地面。
很显然,如果塞巴斯蒂安继续靠近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撕咬。
“训狗需要两种东西。”塞巴斯蒂安一边为好奇的德拉科解说,一边从贴身的燕尾服下面抽抽出了一根鞭子和一小包狗饼干。
“鞭子和糖果。”
德拉科张了张嘴,然后转头看向夏尔发出灵魂质问:“他把鞭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明明他身上的燕尾服非常贴身啊!
这是重点吗?他拿鞭子了啊!
趴在地上的那个不管怎么样都算你的叔叔吧?你难道就不打算拦一下吗?
夏尔被茶水呛了一下,缓过来看着衣衫笔挺的塞巴斯蒂安:嗯他也想知道,这家伙之前把鞭子藏在哪里了,而且为什么会随身带鞭子和狗饼干啊!
塞巴斯蒂安:当然是为了能够满足少爷可能的心血来潮。作为一名合格的执事,出门前提前准备好所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是最基本的素养。
被迫训狗的塞巴斯蒂安面带微笑的在西里斯·大黑狗·布莱克身上发泄掉了一部分不怎么正面的情绪
十几分钟后,连发丝都没有乱恶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指着草坪上无比乖巧、让趴着就不站着的大黑狗笑眯眯地对夏尔和德拉科说:“您觉得现在这种服从度可以接受吗?”
已然被塞巴斯蒂安暴力训狗的过程惊呆了的德拉科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咽了口口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并不太对?”
双腿交迭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的夏尔歪了歪头:“什么地方不对?”
“这是小天狼星!是我母亲的弟弟!他不是真的狗啊!”德拉科双手抱头,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母亲发现她的弟弟变成现在这样,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所以刚刚塞巴斯蒂安拿鞭子的时候,你是没有反应过来吗?
夏尔眨了眨眼,被长睫毛框起来的蓝眼睛看向塞巴斯蒂安: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
被甩锅的塞巴斯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