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也是混赛车圈的,他要拿自己最擅长的整垮柏夜,赢这场比赛,让柏夜在乐姝跟前丢尽脸面,他再把这事宣扬出去,多多少少是会恶心到柏夜,他也不求这场比赛赢了能获得什么,只要能恶心人就成。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让乐姝坐他车的原因。
乐姝根本没时间去想其他事情,她难受的不行,四肢发冷,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看,手指用力扣着安全带,好像以前陪贺承去看赛车比赛的回忆涌了上来。
她和贺承没闹掰之前,贺承去玩赛车,她去过几次,也见证了他几次比赛获奖,也因为这样,她对赛车多少有一些了解,也知道这个竞技比赛有多危险。
每年死在跑道上的赛车手不知道有多少……
她还亲眼见过一次,那赛车手当场去世,他的亲属哭成一团,伤心欲绝。
她从那之后就很怕,更加不喜欢这项竞技比赛了。
她觉得玩这么危险经济类游戏的人,都不要命的,为了比赛,为了追求胜利,拿自己生命在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又过了几个弯道,贺承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越开越快,乐姝也快到极点了,她很不舒服,脸色苍白跟纸一样。
不过贺承没有考虑她,而是只想要赢。
柏夜的车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保持稳定的速度,贺承瞥了一眼后视镜,骂了句粗,更用力踩油门。
柏夜观察到贺承的车又加速了,他没有盲目加速,他要是没记错,前面会有一个很窄的弯道,那弯道很危险,是一处山崖,没控制好车速,容易冲下山崖。
贺承也拼了,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把乐姝当回事。
而柏夜不能,他这会加速和减速都不是办法,进退两难。
贺承也清楚前面有道弯是不能再加速了,得控制好距离过弯。
……
贺川这会接到柏回的电话,柏回在电话里头叽叽喳喳的问他:“我哥跟你在一块吗?他怎么还不回家!”
“你怎么就知道你哥跟我在一块?”
“直觉,你们俩狼狈为奸。”柏回这会在房间吃零食,翻了个身,往嘴里塞薯片,说,“你叫我哥接电话,他不接我电话。”
“他在忙,没空接,你有什么事?”
“有啊,不过这是秘密,你快叫他接电话。”
贺川说:“他不方便,晚点再给你打。”
“在干嘛不方便?我是他亲妹妹,有什么不方便的,诶,你们在外面?怎么谁的车这么大的马达声,我都听见了。”
贺川眯了眯眼,从远处看到有车光,他也跟着有一点小小紧张,不知道那车是谁的。
而在边上围观的其他人纷纷猜测是谁的车,谁会是第一个。
贺川说:“这会有事,等会给你打。”
“别啊,歪?”
……
在过最后一个弯道的时候,贺承故意不踩刹车,想来个漂亮的漂移,他看后视镜,已经看不到柏夜的车了。
乐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承放缓了车速,信誓旦旦:“柏夜要输了。”
他又调整速度。
乐姝咬着牙齿,不说话。
“乐乐,我对我过去的所作所为道歉,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不要跟他在一起,他不配。”
乐姝也没看他,听到这番话,实在忍不住了,说:“贺承,你别费口舌,我的态度一直没变过。”
贺承回头看她,又回过头,心有不甘:“那柏夜呢?你喜欢他?”
乐姝缓了缓:“这不关你事。”
“那看来你是真动心了?”
乐姝不承认不否认,她觉得自己跟贺承没有再说话的必要。
“看来你是不知道,你这次也看走眼了。”
乐姝说:“我觉得你很可怜,盲目纠缠对你根本毫无意思的一个人,又可怜又可恶。”
贺承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变了又变,说:“那又怎么样,我赢了。”
乐姝看向后视镜,好像看到有光亮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