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哥把削好的一盘子烤肉卷推给我,他自己在那单啃生菜吃。
“你也太健康了吧。”指饮食习惯。我美滋滋的拈着薄薄的肉片、每口都蘸不一样的香辛料,香得不亦乐乎,几乎是像把先前惆郁的事情都忘记的样子。
流哥抬起头淡淡看着我:“吃饱了?”
我边吃边点头。
流:“那可以谈谈之前的事了吧。”
我叉子没拿稳,一下磕到盘子上,发出的清脆一声淹没在烤肉店的喧闹中。
明明店里风扇冷气都开得挺足,却觉得心中又起焦躁、如芒在背。
我“咔啦”一下站起来四处张望:“哎呀呀,又好像没太吃饱,我再去转转有什么吃的。”逃避虽然可耻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总之先迂回一下,而且我放在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饭馆门口好像放了个类似冰淇淋机的长柜箱。
方才还没有人站着,眼下却有一位深褐皮肤的服务员小哥守在机器旁边:“嘿,要来一个冰淇淋吗?”
“什么味道的呀?”我好奇。
“奥摩斯港特制香草味。”小哥眨了眨眼睛。
“那来两个。”我大气地比了个耶,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跑得太急根本没带摩拉反正是流哥付钱的处境。
小哥搬动开关,娴熟地打了两个火山形的冰淇淋递给我,“为保持最佳口感,请尽快食用。”
和印象里的脆壳蛋卷杯不一样,这里是直接打在木杯里的,和盛啤酒的杯子差不多,分量多得可怕。
我欣欣然端着两大杯回去,邀功似的:“尊敬的阿散大人,请你吃冰淇淋^^”
看猫猫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我补充道:“是香草味的,不会很甜哦。”说罢我率先从自己杯子里舀起一勺送到猫猫嘴边。
流哥犹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低头把那一勺香草冰淇淋含进嘴里。
“甜。”散猫皱眉。
我收回调羹自己挖了一口尝尝:“唔还好啊。”自己是觉得只能算很清新的轻甜口啦。
“要不我再去问问有没有巧克力味的?咖啡味的?”这两种带点微苦的应该更适合流哥口味,可惜刚刚开机器只有一个打冰淇淋的口子就没多问。
“不用了。”流哥拿起长柄调羹小口小口地吃着。
我吃得开心,这种香草味是之前从未品尝过的,须弥食用香料众多,不知道用的是哪一种还是哪几种的配比?
凉丝丝的,满口留香。
悠悠品着冰淇淋,我吃开心了,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回望昨夜些许,慢吞吞地开口解释: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别人心意,又或许是错认的心绪,不确定、怕弄错、更怕是真的所以才莽撞跑了。”
这一番话说得犹疑又颠颠倒倒,自己都没耳朵听,一股子懦弱味。
流哥却听明白了,给我盖棺定论:“嘁,胆小鬼。”
“你嘁我??”我大声。
“不是么?”流哥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用调羹捣着杯中剩下的冰淇淋:“我说错了?不是胆小鬼是什么——”
“跑就跑了,世事如风,人人去来自由;某人可好,边跑边哭。”
“哭就算了,还往崖下跳。”
听着一一列举的“胆小鬼”罪证,我反驳道:“心神所至,性情中人,难免落泪。”
流哥微妙地翻了个白眼:“真没出息。”
我瘪了瘪嘴,继续:“而且我那不是跳崖!我是打算展开风之翼在夜海上空遨游一会儿吹吹风冷静下来放松心情!”
流哥放过了那杯被捣成香草汤汤的冰淇淋,抱起手臂:“还要我夸你吗?”
“那倒是不用”我小声道。
感觉局势是我被压着问啊都说最好防守就是进攻,我反咬猫猫一口:“那你怎么在那儿?”
“还刚好接到我?”
“是不是一直在偷看?”
这下轮到散猫炸毛了:“谁那么闲!”他压了压帽檐。
“那你为什么会在稻妻呀?”我乘胜追击,“是不是放心不下我还时常来探望一下?”
“嘿嘿,怎么不露面,见外、太见外了!”
“你想多了。”散猫要把脸埋在散帽下面了。“是来送信,刚好路过。”
“送信?”我疑惑地睁圆了眼睛,“流哥你改行当邮差了?”
流:“偶尔会帮院里送信。哼。”
听起来不像太情愿的样子吖。
“吃好了吗?走了。”流哥拉好帽檐站起来。
我也跟着站起身,“哦哦走吧。”
“原来是跑腿兼职”我小声念叨着,“流哥你的课题费不够用吗?还好能用锚点,以后有跑蒙德璃月稻妻的远程单子可以多接一点是不是就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