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最先回过神来,眉眼弯起来,“那就好。”用灵泉水来蒸大闸蟹,果然是不一样的。
那腥味就算是冷掉了也不会散发出来,很适合卫景曜。
“好,好,好。”满白晴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我再给你准备一只。”
“妈,不用了,我自己来。”卫景曜拒绝了满白晴的好意,相比别人送到面前来,他更想尝试怎么去做。
等他看着蟹八件的时候,忽地想起来,以前从来没有用过。
意识到真正不会用的人是自己的时候,卫景曜哭笑不得,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棠溪是怎么做的。
满白晴似乎也想起来这件事了,弯了弯眼,从头一步步地开始,奈何她没有察觉到卫景曜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
棠溪只用了一只螃蟹,剩下的都没有动,很快就放下了勺子,掀起了眼睑,就瞧见卫景曜看着自己,顿时愣住了。
眨了眨眼,目光往下移动,看到他手边的蟹八件后明白过来了。
卫景曜见棠溪发现了,匆匆地收回了目光,低头去看,八件工具,分明得很,也不是很难。
“棠溪,下一次你什么时候再煮螃蟹啊?”齐天乐刚吃完一只,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碟子里剩下的两只,不好意思再要了。
只能意犹未尽地舔一舔唇。
“想吃随时都可以。”卫景曜的动作很斯文,尤其是低头认真而专注的样子,莫名地有一股吸引力。
看见了,就挪不开视线。棠溪勉强又讪讪地收回目光,“螃蟹虽然好吃,但性寒,不宜多吃。”
“偶尔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齐天乐立刻开始算,上一次吃到现在隔了多长时间,一算好几天,立刻就颓废了。
满白晴听闻后,举止优雅地放下了手上的圆头剪,“想要吃到肥美的螃蟹也就农历的九月到十月,这两个月。”
“其他时间虽然有螃蟹,可九月母蟹卵满,蟹黄鲜香油脂细腻,十月公蟹性腺发育最好,黄肥膏白,蟹膏的口感丰腴滑润。”
齐天乐立刻就举手回答,“这个我知道!”
然不等齐天乐接着说,棠溪就悠悠地接上了,“秋季,菊香蟹肥,所以,以前就有食客说,‘秋天以吃螃蟹为最隆重之事’。”
“不不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齐天乐竖起了食指,得意洋洋地否定。“他想说的是‘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这一句话。”卫景曜早就放下了勺子,拿起餐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说出了齐天乐想要说的话。
齐天乐诶了一声,“你们都说完了,我说什么?”
“那就来说一说跟螃蟹有关的古诗句,如何?”满白晴很久没有考过两个孩子了,正好今天有意境。
“这一次,我先来!”齐天乐伸手打住卫景曜和棠溪,“你们都别说,让我来!”
棠溪笑而不语,做了“请”的动作。
“无妨,你若是能说上三句,这碟中的另外一只螃蟹就是你的。”卫景曜也看到了碟子中只剩下两只螃蟹,知晓棠溪不会再用,而自己也不会。
刚好让满白晴和齐天乐一人一只。只不过不想让齐天乐那么轻易就得到罢了。
“一言为定!”齐天乐想到还能再吃一只,大脑快速地运转起来,先来了第一句,“稻熟江村蟹正肥,双螯如哉挺青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