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来讲,我认为我技艺有限,论变脸,还是江以柔更胜一筹。
我能感觉到她好学生的壳子都快崩盘了,全靠意志力强撑。
其实我觉得有些行为应当适可而止,尤其在踢到铁板时要学会变通,不要为了证明一些不存在的事儿钻牛角尖。
显然,江以柔听不到我内心的劝诫,再加上我也没正眼看她。
所以她在自取其辱的路上越走越远。
首先,我不知道她哪来的优越感命令转学生换位置,其次,我也不理解她怎么老是cue我,说什么为我着想。
天地良心,上一个说为我着想的是我那控制欲强到离谱的亲妈。
我一直认为这是一句鬼话。
一般说这话的人都极其自私。
我没打算给她面子,这次我义无反顾选择站转学生——即便我不爽她抢走了第一。
不过一码归一码,爷是一枚清醒的帅哥。
结局显而易见,江以柔惨败,转学生如愿以偿。
我也顺理成章在她前排落座,开始对她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打量。
这妹子实在是把自已包裹得太严实了,我怀疑她身体有某种特殊机制,即便不跟外界接触也能实现光合作用。
我看了她好一阵愣是没看出个明堂,于是我转移目标,开始以她为圆心,以课桌为半径,对她的战斗力进行综合分析。
能考赢我贺时舟的女人,那必定有两把刷子。
我只能允许她有两把刷子,多了就不礼貌了。
既然她来自普通中学,又能考进红枫,还能该死的甩我一分(客观描述,我并不气),那她肯定有自已的秘笈。
我往她桌上一瞥,空空如也。
我往她书包一瞅,瘪得伤心。
我:“?”
这不科学,她怎么打着空手就来了,就算没领书她也该有自已的节奏。
她怎么能跟心安理得地“卖抄手”?
她注意到我的考察,将我抓了个现形,她质问我凭什么一直看她。
我说这是我的自由。
明明她戴着口罩,但我好像还是看见她在用唇语骂我。
不过没事。
爷大度。
爷可以忍。
爷还可以带你去教务处领书和校服。
当我做出这项决定时,班上的同学受到二次惊吓,江以柔的变脸也梅开二度。
我有时候觉得她挺没意思的,要不直接告个白让我拒绝算求了,非要营造出一种不清不楚扭扭捏捏的氛围,搞得我每次都觉得有跳蚤在身上爬。
我没解释没理人没素质,带着转学生就去教务处。
转学生似乎也不理解我的行为,她对我的殷勤持怀疑态度,一路上都跟我保持距离。
我觉得大可不必。
她都把自已裹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必要保持距离?
噢,说起来……感觉一直叫人转学生不太礼貌,人有名字。
她叫白柠。
也就凑合的俩字,但我莫名觉得很好听。
番外贺时舟视角(7)
我发现白柠这女人有毒。
不仅吸走我大部分注意力,还让我产生了心软的荒谬想法。
遇到她之前,我的内心:抢走第一的老阴贼,看爷如何将你就地正法!
遇到她之后,我的内心:怎么破碎感这么强?欺负她不会遭天谴吧?
尤其江以柔和盛媛隔三差五找她茬,我认为根本原因在于我。
可惜我没有三头六臂,不然一天打一只苍蝇。
我从刘禹那里了解到白柠这段时间的人气高居不下,长时间霸占论坛头条,她的长相成为了大部分人的谈资。
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好奇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