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季梨所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留在简家过年。
“好吧,那我回去换件衣服,咱就出去。”
简挽深非常守男德,自已这身肌肉是为了诱惑媳妇的,可不能随便出去给人看了。
两人亲亲密密的说着话,季梨笑吟吟转身,低低咦了一声。
“那是不是大伯呀?”
简挽深还在盯自家媳妇,闻言抬头看了一眼。
确实是简封。
手里抱着一个空了的花盆,脚步悠悠地往简家门口而来。
他穿着一身简便的运动装,常年沉浸在单纯的绘画世界中,眼神清澈又通透。
头发修得整齐利落,只看那爬坡的矫健劲头,半点看不出已经六十几岁了。
“大伯,您不是出去治花了吗?”简挽深遥遥望了眼已经望不见了的迈巴赫尾灯,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简封怀中抱着花盆,闻言摇头失笑,“你不是说要介绍一个小客人给我认识?我怕耽误了时间,把花留在那儿就先回来了。”
季梨哎呀一声,“太可惜了,客人刚走呢。”
“大伯,您下次出去别忘了带手机,要是能联系上您知道您这么快就回来,我们就等等您了。”简挽深也没想到就是这么凑巧,只能无奈叮嘱。
简封和简年相差了五岁,四兄弟先后出生时,简封还没踏上四处环游的路程。
简年那会儿又是家主,无比忙碌。
反正在简挽深的记忆中,小时候陪他们最多的反而是简封这个大伯。
简封也没想到就有这么巧,连忙笑着应声,“好好好,今天就是太匆忙了,忘记带了。”
“我还挺好奇的,小深要给我介绍什么小客人。”
简挽深拉着人往简家里面走去,“是个小姑娘,在京都美院读书……也是学油画的。”
“我爸之前心梗,就是那小姑娘的父亲给抢救回来的。”
简封有些惊讶,连连点头,“那是该见见,还要好好感谢人家呢……”
“听说郁老师是这次星动杯的决赛评委。”
同一时刻,棠岁晚坐在车后座,也说起了简封。
霍时川手里把玩着小姑娘的手指,闻言撩起眼皮,看向身旁的棠岁晚,“晚晚觉得现在见面不太好?”
只要一句话,霍时川就能猜出小姑娘心底的想法。
棠岁晚略微犹豫,还是点了头。
“每个人都有自已习惯的油画笔触和画风,如果我在赛前就和郁老师见面,交流中不可避免会提到自已的画作。凭借郁老师的水平,很容易一眼就认出我的画风。”
小姑娘皱了皱鼻尖,语气有些娇,“虽然郁老师肯定会严格评分,但我还是想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我相信,凭借我的实力,我能拿到星动杯的奖。”
棠岁晚一直都是温柔谦虚的性格,不爱争抢,容易满足。
这还是第一次,小姑娘语气坚定又骄傲,是对自已实力的充分自信。
就像是在发光。
霍时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像是要把这个明媚傲气的小姑娘深深印刻在心中。
他略微垂眸,掐着小姑娘的手掌在指尖落吻。
“我也坚定的相信你。”
我关掉月亮。
你甚至更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