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春日里灼灼盛开的娇艳桃花瓣。
还有人,轻佻又使坏,故意压着蕊,嗓音低沉喑哑。
“有人在看你呢,晚晚。”
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小姑娘,嗷呜一口,狠狠咬在了锁骨上。
上个牙印还没消退。
便又添了新的。
尖锐虎牙深深印在肌理之中,倒真像是另一边锁骨上纹着的小狐狸一样。
耀武扬威。
恃宠生娇。
从海岛离开后,考虑到炎热天气,霍时川直接带着小姑娘往冰岛住了一个月。
恰逢极昼,雷克雅未克的夜晚仍是阳光熹微。
凌晨三四点,太阳没入远处雪山,湛蓝天空逐渐过渡成淡淡的粉色,又越来越深,似是童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他们去了被誉为七彩调色盘的兰德曼纳劳卡高地,褪去冰雪,山脉色彩迥异,一汪翡翠池是区别于汪洋大海的绝妙风情。
小姑娘还兴致勃勃的尝试了大裂缝浮潜,水温仅有几度。透过潜水镜望出去,大裂缝深幽不见底,正位于两个板块交界处,冰川融水,格外清冽,视野亦是无比开阔。
就是太冷了点。
让她上岸后抱着霍时川不肯松手,明明一起下的水,男人身体强健火力足,体温很快恢复,抱上去暖和得不行。
极昼月份,是看不到极光的。
棠岁晚本来对此抱有小小的遗憾,让霍时川低低笑着哄她,说等到寒假再来。
但在即将返程的最后一天,极昼过去大半的九月初夜晚。
棠岁晚正在收拾行李,耳边是霍时川在厨房煮汤的咕噜噜声响。
却听勺子轻轻触碰瓷盘。
她突然被揽腰抱起。
棠岁晚还有点懵,手里的衣服掉落在行李箱中。
她习以为常霍时川的怀抱,并不反抗,反而熟门熟路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眼眸水润润的,带了点嗔怪,“做正事呢,打扰我干什么?”
霍时川眼尾轻勾,也没说话,直接抱着她往院子里走。
他单手抱着人,空出的手去触碰通往院子的门。
“晚晚,是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