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隽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倒好像秦少泽这个问题问得有多奇怪一样。
“母亲病重危急,现在既然有良方,自然是无论多少钱也要买的,母亲的生命健康难道不是第一位的吗?。。。。。。我身为儿媳妇,这时候当然应该尽全力,为母亲排忧解难。”
这一番话出来,秦少泽真的是被触动了,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愧疚之意。
他这位夫人,竟然如此的深明大义,良善诚挚,全心全意为母亲着想。。。。。。
秦老太太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
她觉得沈灵隽说得一点没错。
作为儿媳妇,不就是应该全心全意孝顺婆婆?为婆婆治病,倾其所有付出一切,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沈灵隽为难道:“只是我现在手头一点钱也没了,侯爷和柳姑娘的婚事。。。。。。就怕是要委屈柳姑娘了。不过我想着,还是母亲的身体最重要,是不是?”
秦老太太现在才不管委不委屈柳曼曼呢,连连附和:“当然!还是你孝顺懂事,娘以前真是没白疼了你!。。。。。。”
沈灵隽这里既然已经出了一大半,秦老太太无论如何都是要凑够这十万两的。
这些年来,她自己的私房钱,其实也攒了快两万,再加上一些可以变卖的金银珠宝和古董器物,又能凑出一笔钱。
沈灵隽拿出了全部的嫁妆,秦老太太也掏空了老底,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秦少泽和秦霜雅的。
秦老太太逼着秦少泽和秦霜雅,让他们把手里所有的现钱和能卖钱的东西都交了出来。
最后终于堪堪凑齐十万两。
秦少泽和秦霜雅这会儿,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两袖清风,比被土匪搜刮过还干净。
秦霜雅这三年来,本来从沈灵隽那里连吃带拿地弄了不少好东西,现在全吐了出来,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了。
她心下满是怨念。
母亲只顾着自己的病,为了一张药方,就把整个侯府掏空得一干二净。
她都十五岁了,已经是可以说亲事的年纪了,现在侯府穷成这样,还怎么说?以后她的嫁妆要怎么办?
但只能是敢怨不敢言。
第三天,鬼夫人如约再次上门,秦老太太交了十万两银票出来。
虽然她也是心痛得快要滴血,但是没办法啊,命更重要!
鬼夫人收了钱,开了一叠的药方出来。
“老太太的溺毒之症,用药并非一成不变,我这些药方是有调整变化的,参照上面的症状描述,按顺序吃。”
秦老太太看那洋洋洒洒的好几张药方,上面写得非常详尽,显然并不是在糊弄他们,这才心里好受点儿,觉得这钱花得值得。
送走鬼夫人后,立刻就让人按药方去抓药。
另一边,鬼夫人出了永宁侯府,在外面转个圈儿,脱去身上的外衣、帷帽和面纱,撕掉脸上的假伤疤,又从角门回到了永宁侯府。
赫然就是沈灵隽本人。
她“深明大义”地奉献出去的七万两嫁妆,在秦老太太那里过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还顺带挖空了秦老太太,秦少泽和秦霜雅所有的家当。
她这些年来花在侯府上面的钱,差不多就是三万两左右,现在全部都收回来了。
而且,她现在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掏空所有嫁妆给婆婆看病的儿媳妇,手头一分钱也没有。
以后,侯府自然不能再让她出任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