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还是剩了些素质的,知道酒嗝避着人脸打,撇回头来时,和正瞧着她的赩炽脸对了脸。
涂念长得算俊的。
鼻子是鼻子,嘴是嘴,该凸凸、该挺挺,一双上挑的丹凤眼,自带些狐狸的媚态。
此时与赩炽对上,俩姑娘眼都不小,睫毛也长,两对蝴蝶似的眼睫齐刷刷地扑棱,几乎要交织在一起。
赩炽有些慌乱地撇开视线,接上涂念的话茬以打破平静,“什、什么大巧?”
“对。”
涂念后知后觉地念叨了声,撑着赩炽在身上一顿摸,最后将一张符箓塞在了她手里,“我明日便要走了……若来日有缘,此符、此符……”
一番挣扎也不见符出个后文,涂念终究没抵过醉意的倾轧,话没说完,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听着她渐缓的气息,赩炽反倒松了口气。
神情复杂地看了涂念一会儿,她抿了抿嘴,扶着人往床榻那边挪。
“要么说你缺心眼呢,剑就这么放在外头不要了吗?”
没过多久,楚秋容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逐渐放大在门外。
在其进门之前,赩炽也只来得及将涂念安置到床上,因此当楚秋容精神抖擞地推开房门时,便看到那两人正以一种互相勾缠的姿势抵在床边。
不由自主地昂起下巴,楚秋容的眼睑被撑成了完整的两片,“什么情况?”
是他玩嗨了?
这暧昧的气氛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那也太真了,可如果是真的……
那可是两个姑娘啊!
楚秋容瞧着二人,一脸的意味深长,赩炽被他看得耳根红,一时再顾不上涂念什么,立刻松了手。
她倒是甩手掌柜了,可涂念脑袋还在半道上呢,被她这么一松,直接一个自由落体砸在了床褥上,还弹了一弹。
“唔。”
涂念也是醉得够呛,即便被这么摔,也不过是哼唧了声,转了个身的功夫,又继续睡去了。
再看赩炽,她垂着头快步走到楚秋容身边,只嗫喏着说了句:“他喝醉了,我扶他进来。”
话一撂完,便直接跑出了门外。
而随着屋门关闭的声音在身后清脆地响起,楚秋容也终于是再没忍住,咧嘴笑了起来。
……
次日天才刚破晓,楚秋容便叫了涂念起床,后者顶着颗疼的脑袋不情不愿地洗漱,抱怨他道:“反正今儿个怎么都能到碧海门,你这样早叫我做什么,自个儿玩爽了,还不许别人舒服是吧。”
楚秋容靠着桌子托着脸,神情暧昧地冲她笑,“这不就是说笑了。依我看,小师妹昨儿个也不比我差多少。”
“哈?”
涂念转向他,脸上挂着水痕,作出看笨蛋的表情,“你在说什么猪话。”
楚秋容抿唇,好笑地看她,“你都不记得了?”
涂念一懵,“我记什么啊?”
没错。原主这身体喝酒还断片,她一点想不起昨晚生的事了。
楚秋容笑成鹅,边咯咯,边同她讲昨夜生的事。
涂念开始还觉得,他纯纯是在搞。
可当她去问伯湫,伯湫又以百倍细致的描述,再度重现了楚秋容的说法时,她终于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