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冷汗直飚、脸色苍白,却还是凭着医者本能,在不断的给老人吹气按压着。
终于,十几分钟后,老人才恢复呼吸。
乔雪这才瘫坐在地上,边大口喘气边说:“老人已经恢复自主呼吸,但是你们要赶紧做个简单的担架,抬老人下山送医院,超过时间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谢谢,谢谢你,大姐。”中年男人道谢着。
乔雪:……
“谢谢”她心领了。但是,叫她“大姐”,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中年男人指挥着他的几个儿子赶紧做一副担架。
但从小生活在城市里他们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入手。
乔雪只得又赶紧从地上站起指挥着说:“你们几个男同志跟我来,小溪对面有我昨天砍下的树干,先背过来救急。”
乔雪把他们带到小溪边,和他们一起把木头扛过来,再指挥着他们协助她做担架。。
她的动作熟练又快速。
前世她是医生,又参加过野外生存活动动员培训,原主又是长期干农活的人,做这些完全是小儿科。
不到半个小时,一副简易担架做好了。
中年男人代表全家感谢乔雪的同时,又诚恳的邀请乔雪:“大姐,你能先陪我们去医院吗?我担心老人身体半路又出意外。”
正合心意。
乔雪立即高兴的牵起大丫二丫跟在了他们身后。就连“大姐”这扎心的称呼,都没影响她的好心情。
就这样,乔雪带着大丫二丫成功逃出了界山村,逃离了张家人魔爪。
也就在这天,冀省医院里,昏迷两个月的张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同志,你终于醒啦?”旁边一个年轻清秀的护士打着招呼。
张恒迷茫的望着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冀市省医院啊,两个月前你从废墟里挖出来,送到我们医院来了。”
“对了,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醒了,我把你名字登记报上去。”
当时伤员太多,送过来的时候只想着快速抢救,根本没有时间管对方叫什么名字。
到现在还有很多昏迷的伤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呢。
张恒机械回答;“我、我叫张恒。”
“张恒?你就是那个二连连长张恒。”
年轻清秀护士双眼绽放出崇拜光芒:“我表弟就是你手下的兵。听我表弟说,你从学校废墟里救出十几个孩子,最后自己却被翻倒的墙压在里面。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原来你还活着啊。张连长,你刚醒一定口渴吧,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三天后,界山村张家收到一封来自灾区的电报,电报里说张恒还活着。
接到这个电报后,张家人有喜又有忧。
喜的是人还活着,以后他还会寄钱回来,忧的是他的老婆女儿不见了。
“现在怎么办?”李春花紧张问张建。
张建想了想心一狠说:“我们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她们,估计她们已经逃到别处去了。她们身上没钱又没介绍信,跑出去后要么被人拐卖、要么饿死了。这两天我们这里正好下暴雨发大水。明天我就去镇上给阿恒发封电报,就说她们娘仨被洪水冲走了。”
“这行吗?阿恒回来,邻居肯定会告诉他的。就我们隔壁刘大妈,可多嘴了。”
“放心,电报里不是说阿恒受伤严重,至少需要三个多月才能养好吗?等他养好伤回来,大家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再说,养好伤后,他也不一定会有时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