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脚上踩住了衣服,刺啦一声衣服便直接被扯开,破了好大一个好大的洞。
墨云渡眼底多了几分愠色,脱了身上的那件长衫外套,直接兜头盖脸,将时春柔笼罩在底下。
时春柔被吓了一跳,一边喊着督主,一边伸出手,想将头顶上的衣裳给扯下来。
“别动,闭嘴。”墨云渡两道命令下来,时春柔整个人立马化作石头。
看不见,四处黑漆漆,她紧张得手心疯狂冒汗,不知道墨云渡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
这样未知的猜测,实在是折磨!
:脑袋不想要了?
但墨云渡什么都没做。
将外衫丢给时春柔后,他便挑起了车帘,俊朗却透着不悦的脸庞,映入马车旁站着的侍卫眼中。
“督主恕罪,属下是忙着来送信,才不小心惊了您的马。”侍卫忙不迭跪下了,心惊胆战地认错。
墨云渡神色淡淡地,漫不经心,看不出喜怒,只问他,“送什么信?”
“是端王叫属下来的,说刚才已经查到了,前来窃取机密的人是裴青苍,他一向恶劣,喜欢在行窃后留点证据,这次是在王爷新得的春宫册里做了批改,正好王爷看见了,才知晓是他动的手。”
墨云渡哦了一声,尾音在空气中打转,经久不散,“什么样的批改?”
这——
侍卫不好意思说了,晒成古铜色的脸上竟然也能看出浮现出的红晕。
但看墨云渡还满脸等着听的表情,便赶紧压下羞涩,一板一眼回答,“裴青苍在上头批注,说没什么本事,玩得还挺花。”
这倒也是实话。
跟着端王身边的大夫,十有八九都是治男病的,个个还都活不过三个月,可见端王有多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传出去了。
跟在端王身边的人都知道内情,可谁也不敢说。
敢议论端王那档子事情,脑袋不想要啦?!
即便是现在墨云渡问,侍卫也赶紧扑通一声跪下来,“督主,求您不要告诉端王这件事,属下还想多活几年,多挣点银子回去孝顺爹娘。”
“回去告诉王爷,我会立马封锁整个京城,然后彻查所有进出的人,他窃走的机密,不会传出去。”墨云渡轻声道。
而后不耐烦开口,“还不滚?”
侍卫知道这就是默许了他的请求,激动得连声道谢,连滚带爬赶紧跑了。
墨云渡这才放下帘子,看时春柔还被那件外衫罩着,像块黑色的石头似的,伫在马车中央一动不动的。
他掀起衣角,露出了时春柔那张,因为不透气而憋闷得通红的脸颊。
额角大汗淋漓,纤细的脖颈处更是泛着水光。
好不容易能得到空气,便大口大口喘气,像只上岸很久才进水的小鱼。
“蠢货,”墨云渡被她这模样气笑了,“不知道偷偷掀起个角透气?”
弄成现在这样的狼狈样子,舌尖悄悄在微张的红唇里探个头,呼出的气息灼热急促,跟条可怜巴巴地小狗似的。
“是督主你说,让我别动的。”时春柔小声回答,琥珀色的眸子亮莹莹,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