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渡沉默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掐着她腰上的手。
“弄掉。”他开口,声音压低,“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不是这烟花柳巷里真正卖肉的妓。”
以色伺人,不是她该做的。
时春柔被这话震了一下,心底涌过片刻的复杂,而后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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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挂,来参加肉宴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座无虚席,四面八方都是嘈杂的声音。
不少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花娘在上头一个劲娇笑,吩咐台上表演的姑娘再卖力一些,一定要哄得所有人都开心。
酒香脂粉香交杂,人声琵琶声缠绕,所有人脸上都露出陶醉的表情。
墨云渡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却没注意到,自己居然无意识地将手放在了销魂钉上,还来回打圈摩挲。
时春柔是真的难熬,那销魂钉的每一次颤动,都会拉扯着她的神经,极近崩溃边缘。
必须要死死咬着唇,才能压下那股几乎要发疯的念头。
她娇软的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墨云渡怀里蹭,企图靠摩擦寻求半分慰藉。
但这样的隔靴搔痒毫无作用,反而烧得心口那团火更旺了。
见她这副模样,墨云渡眼神沉了几分,喉结上下滚了滚,将手给松开了。
趁着这空隙,他端起杯子准备喝口茶,却发现指尖染了时春柔身上的淡淡馨香味。
和茶叶的清香一并往鼻子里钻,拉扯着他的神经,叫嚣着让他继续下去。
正想着,下一瞬,时春柔整个人便扑进了他怀里,贴得很紧,墨云渡甚至能清楚感觉她整个人压在自己的手臂上,恨不得和他揉在一起似的。
墨云渡手里的茶没端住,洒在了时春柔露出的雪颈上,不太烫,但她还是瑟缩抖了一下,在怀里贴得更紧了。
甚至头埋得很低,几乎要贴上双腿之间。
墨云渡脸色瞬间阴沉,一把揪住了时春柔的后脖颈,想拖着她抬起头来!
:你这女人我好像也有过?
墨云渡动作粗鲁,捏着时春柔的脖颈,宛如提着只小鸡仔,将她拽得抬起头,被迫对上他那双盛怒的漆眸。
“你在干什么?”
时春柔惊慌如潮水迸溅,慌张不已地解释,“督主,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销魂钉的后劲太大,我怕当场给你丢了人,才下意识往你怀里躲。”
哪知道就那么恰恰好,脸凑在了那个地方去啊。
时春柔用力咬了下舌尖,将飘散的思绪拉回来,继续乖巧道歉,“我以后不敢了,我保证。”
说这话的时候,时春柔仍旧将头埋得低低的,几乎完全藏在墨云渡的怀里。
声音里,带着几分极力压制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