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口气,“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用在我的好妹妹身上也是一样的。”
“娘娘,臣妇没有那个意思的。”时春柔赶忙回答。
“那就是,你压根没把我这里当娘家,也没把我当姐姐?”宁贵妃继续问。
她抬手扶额,一副虚弱模样,“去把我的薄荷丸拿来,头疼得不行。”
旁边的李德全当即拔高音调,阴阳怪气的,“督主夫人,真不是咱家说,这做人啊可不能忘了本,你能有今日还不是都靠贵妃娘娘提携?
怎么出去了几日之后,便全部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你看看你这样,害得贵妃娘娘头痛都犯了,你难道不会于心不忍?”
宁贵妃搭腔,“李德全,不要这样,该吓着春柔了,本宫头痛和她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忧虑太重。”
继而又看向时春柔,“不过我们情同姐妹,也好久没见了,的确有几分想你,只是奈何这个身体不太好,就留你先住下吧,等我好点了,再拉着你一起叙旧!”
时春柔自然想拒绝,“若是娘娘不舒服,臣妇还是先不叨扰了,等娘娘好点了臣妇再进宫来就是。”
刚准备转身,两个长得五大四粗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督主夫人,这边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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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春柔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人用力蜷缩成一团。
心底无声叹气。
看来自己不说出什么关于墨云渡的秘密,是很难离开宁贵妃这里了。
可,她没什么好说的。
连着待了一晚上,时春柔仍旧一言不发。
传到宁贵妃耳中,她气得直接砸了手里的燕窝玉盏,“嘴可真硬,忘本的东西,现在连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了!”
李德全递眼色让宫女收拾满地狼藉,又上前安抚宁贵妃。
“贵妃娘娘,别为这个丫头动怒,伤了自己金贵的身子可不值当。”
宁贵妃当然也知道这个理。
可一想到时春柔不听话,心底就窝火得厉害。
毕竟向皇帝献计,说靠美人挖出墨云渡秘密的人是她,若是一直没有半点成效,难保皇帝不会生气。
宁贵妃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水灵灵的美人了,即便这些年靠着偏方延缓了衰老,可终究是抵不过后宫里头一批又一批的年轻秀女们。
再想拿捏住皇帝,便得恩威并施,让他即便是离开了自己的肉体,也得因为她的本事而折服,不得不继续宠着她,哄着她。
计划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可偏偏时春柔这般不配合!
“李德全,你说,是不是她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东西,所以才没办法告诉本宫啊?”宁贵妃开始有这样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