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李公公,我也觉得那丫头挺不错的,正好,我想感谢一下她,不知道可否让她和我见一面。”时春柔又问道。
她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居心用意。
李公公反问她,“她不是已经出宫了吗?”
“什么?”
李公公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找了个马上年满出宫的宫女来办这事呢,省得他留在宫里被人拿捏做把柄。”
时春柔眼神瞬间沉了几分,心里乱糟糟一片。
揣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连什么时候走到了宫门外都不知道。
只听见嘎吱一声,守宫门的侍卫将两扇朱红钉门关上,扬起大片尘土,迷了时春柔的眼。
她在朦胧中,听见了朝自己奔来的脚步声。
还不等反应过来,人就被紧紧抱住了。
随即便是哽咽抽泣声。
“夫人,你怎么才去了宫里几天日子,便瘦了一大圈,脸色也苍白得厉害,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啊,他们在宫里怎么为难你的?”
时春柔低头看去,有点不太敢认,“宝珠?”
“是,是奴婢。”宝珠哭得更厉害了,“夫人你怎么这样呆滞,是不是对你用刑了,奴婢看看你身上哪里受伤了。”
正准备掀起时春柔的袖子,旁边的玉露凑上来,拍掉了她的手。
“这里人多眼杂的,你别乱来,叫旁人看见了,咱们夫人还要不要脸了。”
“对对对,我们上马车,去马车里面看。”宝珠反应过来,拉着时春柔往前走。
时春柔也没什么力气,任由他们拉着自己往前走。
她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有些浑浑噩噩,呆愣得像是个木头人。
等上了马车,闻见了里头那股熟悉无比的清冽气息。
不知怎地,眼泪便直接滚了下来。
“督主,督主……”时春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墨云渡颔首,“哭什么,本督主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像是哭丧似的。”
说着,又丢给时春柔一方手帕,“擦干净,丑死了。”
时春柔伸手接过,却闻见了手帕上那股淡淡的土壤和矿石的味道。
愣了瞬,又看向墨云渡的官靴,上头果然还有湿润未干的黑泥。
很显然,墨云渡是从矿洞里刚过来的。
再想起宁贵妃说,她“提供”的消息,让墨云渡损失了一座金矿。
时春柔心底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督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宁贵妃宫里的时候,有个宫女自称是我派去的,然后便说了你手下一座金矿的事情,可她还是个年满出宫的宫女,我现在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