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柔明白了她的来意。
“你想让我替你遮掩谎言,是吗?”
雪绒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不算是谎言吧,我肯定不会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所以遗弃我的亲生父母,大概率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这也没问题啊。”
这样的假设自然没什么问题。
但拉着她一起撒谎,问题就大了。
时春柔想了想,问她,“你是不是冒充了谁的身份,所以才必须拉着我来给你作证?”
此话一出,雪绒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眼神惊恐的看向时春柔,甚至差点后仰从鼓凳上摔下去。
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时春柔看出了自己是冒充了她的身份,现在要来找她算账了?
雪绒心乱无比,但嘴上还要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能冒充谁啊,对于督主来说很重要的人,是我能随便就冒充的吗!”
时春柔也觉得是这样,“是啊,在你出宫之前甚至都没机会接触到督主,更别说冒充他在意的人了。”
那时春柔就想不通了。
如果不是冒充谁的话,为什么非要拉着她一起撒谎,甚至不惜拿东西来贿赂她?
:你对我没有哪方面的意思?
“阿柔,”雪绒见时春柔满脸思索,只得狠狠咬牙,硬着头皮开口,“算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你说,我听。”时春柔洗耳恭听。
雪绒眼眶红彤彤地,声音也哽咽无比,“我说自己有父母,但是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其实是学的你的身世。”
什么?!
时春柔满眼不可思议,“难怪我觉得说得像我,可你为什么要学我?”
雪绒回答,“当初听你说自己的过去时,我就觉得你很可怜,而且我看当时旁边的几个小太监也都红了眼眶。
可见这样的身世很让男人怜爱,所以我就这样和督主说了,果不其然,督主很心疼我的遭遇,对我更好了。”
时春柔:“……”
她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一开口,就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阿柔,我是真的很想让督主留在我身边,所以你就帮帮我吧,我发誓,只要我能在东厂里头得宠一天,我就一定会分给你一半好处的。”
时春柔拒绝了,“好处就不用了,我不需要那么多的赏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那关于我的身世……”雪绒期盼地望向时春柔。
时春柔回答,“我就保持现在的说法,但如果真的被查出来,就只能告诉督主,是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她可不希望自己被卷入其中。
雪绒拼命点头,“好好好,他不会发现是假的,这事我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当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嗯。”时春柔点头。
雪绒得偿所愿,悬在心口的大石头放回肚子里,便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