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什么场面,毒医不用说,时春柔也能想象到。
时春柔打了个囫囵,手心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怎么会这样……
她从心底升起深深的慌张和无力感。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都是按照毒医你的要求做的啊,我真的每天都在喝这个药,甚至还会多喝一点,为了不让药效受影响,我连蜜饯都不会吃,我……”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无伦次的,眼眶红得像兔子。
“你别这么紧张,”毒医安抚她,“这和你喝的药没问题,问题怕是出在其他什么东西上了。”
他在帮时春柔压制蛊毒,但有人在悄悄的加速蛊毒发作。
所以只要找到这个源头,就能解决了。
至于这个源头到底是什么,暂时不可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时春柔每日都会接触到的。
“可我怎么排除呢,”时春柔问到了点子上。
她现在必须要每天喝药,但喝药就意味着察觉不到蛊毒有没有更深。
“这倒是个问题,”毒医也有点犯愁了。
他再次捻动自己的胡须,思索了一会儿,问时春柔,“你每日都干些什么 ,碰些什么东西,先说来我听听。”
时春柔便事无巨细地,将这些都告诉了毒医。
听完后,毒医猛地拍大腿,“我知道你该怎么避开了。”
时春柔赶紧往前凑,“怎么做啊?”
毒医望向时春柔,“你换个院子住就行。”
嗯?
这算什么法子。
而毒医还在继续解释,“你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你就只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而已,然而身上的蛊毒却在加剧,那说明问题就出在你的院子里。”
院子这么大,也不知道到底哪个东西出了问题。
干脆就不查了,直接换院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毒医一口气说完这话,非常得意的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推理得太厉害了。
堪比大理寺少卿!
然而下一瞬,就被时春柔给无情击溃了这份得意。
“东厂的院子倒是挺多的,可我住得好好的突然要换,督主怕是要问我原因。
而且就算是能成功换了院子,之后再有人继续在新院子里算计我怎么办?”
即便东厂里的院子再多,也会有换完的那天啊。
到时候怎么办?
“……”毒医被问得噎住了。
仔细想了又想,脑子里还真的就冒出了一个绝对万无一失的办法。
“那你直接一劳永逸,搬去墨云渡的院子里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