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住的流,声音并不高,偶尔的抽动一下身体,把刘大夫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庆王在一边看着,心里也不太好受。
岁岁这样,让他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女儿。
他有心想带岁岁回府,安抚这个可怜的孩子。
又怕自己的女儿,在那边知道了难受。
看不得这样的场面,庆王转身出去,战远看了看岁岁,又看了看王爷,再看看余冷。
无奈之下的战远,只能虚心向余冷请教:“请问寒霜先生,眼下这事儿……”
对此,余冷轻轻点头:“陈大郎夫妇如今心虚,不敢过于张扬,但是依着他们的本性,怕是也按捺不了多久,既然他们是晋阳侯府的亲戚,那么服徭役的时候,多为朝廷做些贡献,也是应该的吧?”
见战远陷入思考,余冷又说到:“再者说,最直接的出气方式,不是打一顿的好吗?”
余冷说话的同时,又表演了一个手脚无力。
战远听完,若有所思。
半晌之后,似是明白了,他点点头:“多谢寒霜先生指点,我明白了。”
刘大夫带着两个药童忙活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岁岁的热总算是退了。
头上不热了,肚子也不疼了,岁岁也彻底的脱力了。
刘大夫给岁岁喂了一点小米粥,让小姑娘不至于腹中空空的睡下。
看着岁岁还算是安稳的睡颜,刘大夫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才长舒一口气:“不热了,多盯着点,防着后半夜反复。”
晚上如果不再烧了,明日就没事儿了。
刘大夫忙了一身的汗,准备回去收拾一下。
起身的时候,想到丰玄瑞,问了一下地榆:“六公子呢?”
地榆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小声说道:“六公子在糊河灯呢。”
东坡叔叔】
刘大夫听说丰玄瑞在糊河灯,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不想这孩子过于愧疚,他想了想,带着地榆去帮忙。
等到河灯终于糊的很像样子,丰玄瑞也满意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岁岁也在这个时候醒了。
丰玄瑞一听说妹妹醒了,抱着河灯就过去找。
他想,今天凑不成热闹,但是没人说明天不能去啊!
他明天晚上再带着妹妹去放河灯!
刘大夫生怕岁岁这边又起高热,所以忙跟着过去瞧瞧。
岁岁起来是因为……
饿了。
用了药,烧退了,肚子也顺畅了。
傍晚那会儿就喝了些小米粥,加起来就几口,可不饿了嘛。
见她醒来,系统长长的松了口气。
养个小孩子,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