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警务员出现:“嫂子,何部长摔伤了,营长送她去医院了,您别等了。”
我顿了顿,想起前天男人不容拒绝的语气,我笑了笑。
早该猜到了,不是吗?
江肆扬,你又骗我等你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朝警务员谢过后,我跺了跺僵掉的双脚,朝不远的报刊亭走去。
“师父,您这儿能打电话吗?”
圆润的老板正捧着搪瓷缸,呷热水暖身子。
瞥了眼笑脸冻得惨白的我,一惊:“哟,冻得脸都紫了,先进来暖和暖和。”
我哽了哽,眼尾泛了红。
与江肆扬朝夕相处两年的感情,竟抵不过刚认识的陌生人恻隐之心。
我揩了揩湿润眼角,拿起了电话。
嘟声不过两秒,沈州白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你的那份离婚协议我替你拿到了,政委已经签字盖章,晚上我带上你暂放我这儿的行李去火车站等你。”
我瓮声打断:“沈州白,我不等他了,我等下就去火车站,你现在能把行李给我送过去吗?”
那头默了瞬:“好。”
挂断电话,我留下一毛钱,谢过老板往公交站走。
老板八卦地叫住我问:“这是跟你爱人吵架闹别扭,赌气回娘家?”
我摇了摇头:“没有赌气,是离婚。”
老板追问:“离婚不至于吧,为啥呀?”
我被问住了。
为什么呢?
是为今天被他放鸽子?
还是上次那碗皮蛋瘦肉粥?
还是上上次我流产他去照顾何安嘉?
好像都不是。
我想了想,说:“因为一把瓜子。”
我浅浅吸了口凉气:“那把瓜子,把我的心都梗死了。”
以后,我再也不想吃瓜子,也不想再见他了。
我把门票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登上去火车站的公交。
这一次,我再没有回头。
江肆扬,彻底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