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把茶几上的果盘划拉过来,一颗颗擦干净再剥皮喂给尤大师。
尤大师享受地眯起眼睛,吃高兴了还伸手在跟班下巴上挑一下。
老头什么风浪被见过,一眼就瞧出这俩人有猫腻,表情变得更精彩了。
于是尤大师在他心里除了贪财,又增加了好色这个标签。
犹豫再三,老头选择了后者。
但凡他要舍得死,也就不会连儿子的命数都抢了。
不过那终究是他儿子,他不可能眼看着他死,所以他又请人给他儿子续命。
只是续出来的命数总归不属于自己,难免要多吃不少苦头。
光是今年这半年,他儿子就遭遇了三次要命意外,能活下来全靠家里舍得砸钱。
老头发了话,全家人反对也没用。
十几号人站成两排,等着尤大师给他们安排命运。
尤大师用红笔在他们的双手上写写画画。
老头是最后一个。
他的命数“补丁”最多,两只手已经写不下了。
尤大师让他脱去上衣,在他后背上继续。
因而老头只看到自己手上的红色符文跟子孙大差不差,却没看到背上落下的每一笔都渗进了皮肤,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痕迹。
尤大师潇洒甩笔:“大功告成。”
所有人手上的红字同时消失。
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
屋外阴风更烈,几条鬼影更是突破豪宅的风水禁制闯进屋里。
人们受到惊吓四散奔逃。
老头也想跑,刚转过身,两只眼就凝固不动了。
与他面对面定格的是他儿子。
二人惊恐地看到有一条血管似的线连在彼此身上。
老头高呼:“先生救我!”
尤浩戈张手在他面上一抓:“救,这就救。”
一记亮闪从天而降,落在窗外拐了个弯,精准劈在老头后心。
老头颤了颤,扑倒在地。
他儿子受到牵连,也晕厥过去。
尤浩戈眯眼瞧瞧自己虚握似是握着什么的拳头:“还行,拿回来的寿数不止二十年。”
他边往外走边朝天上招手:“谢了啊。”
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愤怒雷鸣。
老头一大家子都被警方带走了,抢救的抢救,不用抢救的暂时收押。
尤浩戈给每个人手上绘制的红字相当于一次性清算,不属于他们的都将被剥离。
其他人倒还挺得住,老头儿子就惨了。
他原本的命数在他老爹身上,而他老爹要优先偿还欠外人的债。
光是学员一个人就够他老爹还到几近猝死,实在没有多余的寿数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