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慌张的过头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让牧野健太猛地转过头来。“看看地上,戒指掉出来了。”
牧野健太猛地抓住外套口袋,在碰触到里头的硬物时,整个人脸色惨白。
“上原!”
上原由衣朝大和敢助点头,然后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牧野先生麻烦你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不…这…”在上原由衣紧紧锁定的目光下,所有的慌张一击溃散,牧野健太瘫坐在地上,将手伸进了口袋,“我知道了…”
银白色的戒指从牧野健太的手指尖滑落,吊在上原由衣的手掌上。纯白与银白撞击。一方是充满未来期望的戒指,一方是摸过死亡的白色手套。
上原由衣拿走了戒指,牧野健太抱头痛哭。这次的悲伤比起之前的真实了不少。果然啊,痛不在自己身上,哪里能明白里头的绝望。
山中和玉和牧野健太是同一公司同一上司手下的两个倍受青睐员工。也许是他们时常呆在一起处理公务的缘故,时间久了,两个人暗生情愫。如果按照这个走向下去,两人也许会正常的交往,然后像大多数的情侣一样走入婚姻的殿堂。但是,很遗憾,牧野健太已经有了订过婚的未婚妻。
牧野健太家是开民宿的,但是因为经营不善等各种原因,民宿的经济状况持续走低。那位未婚妻家是附近开餐馆的,自从两人订婚后,两边共同运作,民宿的客流量多了不少,情况有所好转。因为对方是家中独女,所有只要两人结婚,那么餐馆就可以和民宿合并。这样一来,利润将会更大更持久。
一边是可以给家庭带来助力的未婚妻,一边是工作上切合的心仪对象,牧野健太陷入两难。然而就在他打算和山中和玉说清楚,结束他们这段暧昧不清的情况时,两个人情不自禁地滚到了一起。第二天醒来的山中和玉开始更加缠着他,在知道情况后,要求他和未婚妻断掉。如果牧野健太不想负责的话,她会去他家里把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捅破。
事已至此,想要和家里说明把婚约退掉的牧野健太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父亲过世了。在那之后家里的常客也开始越来越少,牧野健太的大哥和他商量,想要让他提前和未婚妻结婚,来解决一下家里的困境。对于牧野健太来说,祸不单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井本五找上来,拿着拍下来的他和山中和玉搂住一起的照片威胁他。
这种威胁持续了三个月,毒品不仅费钱还费精力,每次他口袋里揣上一包,他都是否恐惧,生怕被人看到。再加上山中和玉还有家里的人的催促,牧野健太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这次给井本的药,我特地加大了量。因为拿药的人告诉我一次性要是摄入过量会致死。井本贪婪,给他多少他就吃多少,多一点他肯定死!”牧野健太的手覆盖住他大半张脸,“反正都要死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把和玉一起带走算了!”
确定杀人计划后,每周四,牧野健太都要求井本五拿着推车来面包区取药。一开始井本五也抱有戒备,经过了两次发现没什么事发生后,井本五也就放开了胆子。
“每次吃完后他都会给我发消息,要求我下次继续。这次,我告诉他,我在给他的药里参了让人猝死的药,他顶多还有五分钟就会死。”然后井本五发了疯一样,推着推车横冲直撞,找牧野健太算账。这个时候,牧野健太看准时机,将山中和玉带了出来。在药物的促使下,看到牧野健太的井本五更加疯狂,撞上山中和玉只当是撞到了牧野健太。然后牧野健太只需要跟在后面追上去…一切都…成功了…两个人顺利地按照他的想法死了…
“就是多方为难,这也不是你杀人犯罪的理由。”毛利小五郎一语击破了仿佛还在为自己声讨的牧野健太。
警车滴嘟滴嘟,带着牧野健太离开。他犯下的罪,在搜查一课审问后,还要移交组对课。
……
“这是我摔的吗!”
“就是爸爸!你起来的时候,又摔了一次,前面的板都碎了。”
毛利小五郎指着地上的儿童推车,前面的挡板碎了好大一块。是他刚刚从沉睡小五郎的状态醒过来时,一脚踩下去,踩坏的。
“真的是非常抱歉!”毛利兰对着诸伏玲奈连连鞠躬。
被抱在怀里的优树支起了脑袋,“妈妈~~”他只是睡了一觉,自己的小车车祭了。
诸伏玲奈拍着优树的后背,“没关系的,毛利小姐,本来这辆推车,优树就已经用了一年多了,有些地方本来就不是很牢固了。”这辆推车还是优树出生前买的,考虑到孩子二三岁的时候还需要用,干脆买了一辆价格高一点,性能多一些的推车。没想到推车前方,优树经常爬上去的挡板被毛利小五郎一脚踩断了。当时导购夸的天花乱坠的,事实证明价格高也不一定质量更好。
“那就对了,我怎么可能一脚就把这个踩碎嘛!”
“爸爸!”毛利兰制止了毛利小五郎继续说,回头和诸伏玲奈再次道歉。
“妈妈,优树的车车!”优树的手指着被大和敢助扶起来,样子有些不太好的推车。
“我们换新的好不好,这次让优树自己去挑。”诸伏玲奈担心优树会放不下这辆推车,毕竟陪伴他一起长大,就像现在还放在他床上的小毯子,每天晚上都有爬上去闻一闻味道。
“换新的!好!”优树拍手。好吧,是她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