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心,她还是侧过头从诸伏高明的嘴唇上蹭过。在他明白她想要干嘛的时候,低下了头,顺着她想发展的方向进行……
口中的氧气全都被剥夺走了,诸伏玲奈的面色潮红,身体软绵绵的要倒下去。诸伏高明环住了她的身体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抽掉全身的力气,毫无感觉地靠在他身上。
诸伏玲奈半闭着眼睛,嘴巴忍不住地传奇,环在她身上的手离开,回来的时候带上了棉布的触感。“嗯?”诸伏玲奈抬头,拿着她上衣的诸伏高明帮她把睡衣套上。
“别动,会蹭到背上的伤口。”诸伏高明的手指修长,很好看的手指在帮她把衣服都纽扣一颗颗扣上。
从下往上,诸伏玲奈没有动,只是盯着这双手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上移。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不懂事的掉落在正在扣纽扣的手指上。“玲奈,你哭了?”
“嗯,背后有点疼…”既然被知道了,她也不再掩饰有些颤抖的身体。当靠近心脏的最后一颗纽扣扣上,诸伏玲奈推开了诸伏高明的手,侧身躺下的同时揪住了被角。手掌盖在眼睛上,诸伏玲奈咬着嘴唇,尽量把自己快要破口而出的呜呜声咽下。
床一起一伏后,躺着的诸伏玲奈知道身后的诸伏高明离开,揪着被角的她赶紧快要忍不住了,对着枕头就是一口。眼泪滑落在无声的枕头里…
这边诸伏高明坐在卫生间里,一只手捂着眼睛,微微张开的嘴巴吸吐着空气。抓着浴缸边缘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许久才让自己从失态中缓过来。
拉开卫生间门,他再次回到了平常的状态。低头看着手指关节,刚刚有滴眼泪滴在了上面,诸伏高明回头将毛巾浸过温水,一起带出了卫生间。
“玲奈。”他的声调比平时低了不少,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回复他,甚至躺在床上动都没有动一下。眉头微微一皱,诸伏高明大步走到诸伏玲奈面朝的床边。长发铺盖下,诸伏玲奈呼吸均匀,眼睫毛上还粘着湿掉的眼睫毛。
几个小时下来,诸伏玲奈都没有说一声痛。他怎么会相信她真的是因为后背疼才哭的。可是,偏偏诸伏玲奈什么都不说,让他去琢磨。
他和诸伏玲奈从认识开始,大多数主动的都是她,特别是他松开认下两人的关系后。手机不停歇地会收到她的信息,呆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话永远讲不完,即使她告诉过她,吃饭的时候他不习惯说话。哪怕只是逛超市的时候碰到一件新的商品,她也能说上半个钟头。会要求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给她一只手臂,让她抱着。这让习惯一个人一条被子睡觉的他,很不自在。
不过,大概就是从优树出生吧,她开始按照他原本的习惯生活,手机再也不会有源源不断的消息,餐桌上的她也不会有意无意地引他说话。睡觉的时候,即使他们还盖着一条被子,她也将自己的那块地方分得清清楚楚,不会越线半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整整齐齐。他再也不会皱眉,因为她做得无可挑剔。只是这些都是在她出现之前,如今早就被改掉的习惯。
起初他找好了原因,将这些归咎于优树刚出生,她的注意力被分出去一大半。只是,时间长了,这个原因没有了说服力。
别的事情,他或许会用逻辑推断一下。但是附上感情的东西,哪怕推断的结果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正确,他也不敢将百分之一的错误压在自己的推断上。
感情,说牢固吧,它坚不可摧。说脆弱吧,它一击即碎…
诸伏高明用毛巾将诸伏玲奈布满泪痕的脸颊擦干净。转动间,诸伏玲奈微微地希开眼睛,“能不能就多喜欢一点点…”眯起的眼睛中目光涣散,说完话的眼睛再次渗出眼泪,哽咽的声音,之后还有一些没有头绪并且不清楚的话。
诸伏高明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将诸伏玲奈溢出来的眼泪擦掉…
……
再一睁眼,诸伏玲奈猛得坐起身,房间的窗帘还没有拉开,但通过透出的阳光就知道肯定不早了。果然,拿着闹钟的诸伏玲奈耷拉下脸,已经七点五十了,比起每天六点二十起来说已经很晚很晚了。
糟糕,衣服还没有洗,早饭还没有做,还有诸伏高明中午的便当。大失败~~
“玲奈,醒了吗?”诸伏高明推开门。
“抱歉,高明,我可能昨晚上忘记订闹钟了。”她不是故意晚起的qaq。
“是我关的。”诸伏高明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摸着诸伏玲奈的脑袋,即使她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房门没有关,听到里面声音的优树噔噔噔跑进来,“妈妈!好!”说着攀着床沿,蹬着脚往上爬。诸伏高明帮了他一把,成功上床的优树,夸张地呼出一口气,还不忘提一提他的裤子。然后往诸伏玲奈身上扑,“妈妈抱!”
抱着优树,诸伏玲奈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被塞的满满的。“爸爸抱!”在妈妈这边呆了一会儿,优树马上爬起来,往诸伏高明身上一扑。
“不可以在床上蹦蹦跳跳。”诸伏高明抱了一下优树,将他放在地上,“爸爸和妈妈有些事情,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可以做到吗?”
优树鼓着腮帮子想了想,腮帮子松开的时候,也想通了。嘴巴里边喊着假面超人边往外跑,“嗯!假面超人!”
“玲奈。”诸伏高明走过去把房门关上。
“嗯?”还坐在床上的诸伏玲奈错开视线,听到柜子打开,然后拧开盖子的声音,她知道了这是又要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