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内先生,你是在透过他看谁?”!
“池内先生,你是在透过他看谁?”
坐在监控屏幕前的诸伏玲奈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刚刚池内敬二盯着优树的模样,不仅里面的优树吓到了,坐在外面的诸伏玲奈也吓到了。直到诸伏高明将优树紧紧抱住,她的手才稍微放松一些。
“姐姐,别太担心。姐夫会看好优树的。”坐在旁边的三川光出声,诸伏玲奈轻轻地嗯了一声,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点点头。
以往,警视厅是不会给外场的人,提供审讯室内部视频。但是鉴于带进去的优树,年纪小,而且他又是为了帮助警方办案,所以目暮十三便让人将等候室内的显示屏打开,提供给无法进去到里面的几人观看。
除了诸伏玲奈和三川光,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也坐在等候室里,同行的还有刚刚进来的目暮十三。
五个人盯着屏幕,大气不喘,深怕错过正在开口的池内敬二的话语。
【“呵…哈哈……”池内敬二突然笑了出来,扬起的脸缓缓低下,“竟然会觉得我可怕…”坐在对面的诸伏高明和佐藤美和子都没有说话,安静了片刻后,池内敬二抬起了头。“快,让我再看看你笑的样子!”池内敬二盯着诸伏高明怀里的优树。
诸伏高明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优树,小身体绷紧,他在害怕。“若你还想看到孩子,就别再说此类让孩子害怕的话。”如果优树害怕的状态持续下去,诸伏高明会选择立刻将优树带出去。小孩子的心理还处于不成熟状态,任何一点小小的刺激都可能对他的成长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诸伏高明欣慰优树还只是懵懵懂懂,就会在需要他的情况下主动站出来,但这份主动,必须是在确定他绝对安全的条件下进行。
池内敬二的声音立刻柔和下来,原本满不在乎的他,突然间有种哄孩子的感觉,“你别害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笑笑,笑笑…”
优树不理睬,继续窝在诸伏高明的怀里。诸伏高明的手挡在池内敬二看向优树的视线之间,“他在家很感谢你在超市时给他棒棒糖。”
“真的吗!”池内敬二原本的忧愁一扫而空,“孩子都喜欢棒棒糖,只有可恶的父母会把孩子的喜欢一点点碾碎。”
“虽然这么说触及到你的个人隐私,有些冒昧。”诸伏高明规律地拍着优树的后背,趴在他怀里的优树,蹭蹭弄弄,抬起小脸蛋。“你肩膀上的伤还好吗?即使想要一直记住这道伤疤,也没必要一遍一遍将快要愈合的伤口划开。”
池内敬二抬起的右手盖住了左肩,仔细看的话,可以注意到他左边脖子长有一道细细的红色痕迹。“你怎么会…”
“站在外面时,我一直在观察你。房间里温度较高,你会时不时拉一下左肩的衣服。我想,大概是你即将被逮捕时,奔跑流下的汗水,进到了还未全部愈合的伤口中。六月的天气,虽然还没到炎热的地步,但穿着两件衣服剧烈跑动还是会出汗。”诸伏高明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刚刚的目光都放在池内敬二的身上,所以看到了他将手伸进衣领处的动作,“所以说,有些冒昧了。”
“如果你想问为什么我知道是被你一次次划开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诸伏高明摸了摸盯着他的优树的脑袋,“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褐色,保守估计受伤时间已超过48小时。而中间却还是红色的。这就说明原本划痕处已经不再有出血现象,开始愈合了。却又在外力作用下,使得中心部分组织红肿。”抬头看向池内敬二,“你不是一个仍由别人欺负的人,能在你肩膀上留下痕迹的,大概只有你自己了。”
“你也是警察?”
“在下是警察,不过不在东京任职。”说话间,诸伏高明突然间想起了大和敢助。这要是在长野,他绝对不会和池内敬二说这么多与案件无关的话。大和敢助往前面一站,没什么功底的犯人,直接一哆嗦。
池内敬二猛地瞪大眼睛,盯着诸伏高明被优树抓起来的原本挂在脖子上的吊牌,“诸伏?你姓诸伏!”】
“目暮警官!”推门进来的高木涉将手里的报告交给目暮十三,“根据第四起案件现场的足迹推测,这位池内敬二很可能就是凶手。”与指纹、dna一样,每个人的足迹有着他个人的特色。池内敬二被带进警视厅后,就安排他进行了简单的足迹与指纹采取。这都是常规的,如果想要更深一步进行检验就需要更多的信息,而这些都要建立在池内敬二有确切的犯罪可能,被定下嫌疑人的身份。
“但这还不够定下嫌疑人的身份。”目暮十三将报告递还给高木涉,眼睛盯着屏幕中的审讯室。
“还有一个信息。”高木涉深吸了一口气,“佐藤警官带回来的监控录像中,和池内敬二发生争执的那对父母就是今天上午案件中的两名受害者。”
“真的!”目暮十三在高木涉上下点头的动作中,瞪大了双眼。有这样的监控录像在,就可以确定对方确实有杀害柿木夫妇的嫌疑。“通知佐藤,将审问的方向改为今天早上的案子上。”
“可是刚刚那个叔叔说到诸伏这个姓氏了!他…”毛利小五郎一拳头,打住了江户川柯南的突然插嘴。“那是因为犯人被诸伏警官问得无话可说,气急败坏了!”
诸伏,诸伏…诸伏高明,诸伏优树…诸伏玲奈…江户川柯南转头看向靠墙作者的诸伏玲奈。
【佐藤美和子抬手摁住了耳朵上的通讯器,随后开口,“今天早上在锥子町二丁目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池内先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