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境内,一处农田阡陌,屋舍俨然,原本应该是晋朝还算富饶的村庄里,此时却充斥着百姓凄厉的惨叫和胡人劫掠杀戮时的兴奋声中。
房屋里,农田上,地主家的大院内,处处都是汉人百姓奔逃和胡人屠杀的景象。
最先被攻破的就是地主家的大院。
地主家的院中一地死尸,不多的十几个家丁和宗族男子尽数被杀。
只剩下一屋子毫无反抗能力的妇孺,被胡人像撵兔子一样追赶。
稍有姿色的妇人一被抓到,胡人就会拦腰抱起往屋中兴奋跑去。
大院中的老太太声嘶力竭地叫骂着,挥舞着拐杖试图拦下胡人,可却被路过的胡人一刀就砍死在地……
一头戴玉簪面容标志的妇人慌忙带着半大的女儿逃到墙边,托着女儿的身子就要送她攀上墙头。
可爬到一半身后胡人的那恐怖急促的脚步声就已逼近。
妇人刚一转身看去,就被胡人猛地抱住了腰身。
就快翻过墙头的女儿也被另一个胡人赶来抓着小腿一把拽了下来。
妇人疯了似的取下簪子胡乱向抱着自己胡人扎去,可簪子硬不过骨头,插在胡人脑袋上就断成了两截。
吃痛的胡人一拳便将美妇人打晕了过去。
不顾脑袋流了血,就这样抱着昏厥身子瘫软的妇人,迫不及待向屋里跑去。
妇人的女儿也被另一个胡人抱走。
也不管年岁会不会太小,任其尖叫哭喊……
地主宅子之外的奸淫掳掠也同时在进行。
一庄稼汉子举着锄头,对着家门口两个胡人凶狠大叫壮着胆,同时大喊着让家里的妻子快些藏好。
可两个胡人根本不与他接战,直接取下背上的弓箭,两下就射中了躲闪不及的汉子的大腿。
眼看胡人拔刀过了来,汉子在地上胡乱挥舞着锄头。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胡人误以为自己人也没回头看,可下一秒一支羽箭就从一个胡人的眼眶中穿出半截箭头来。
同伴直直扑在地上,胡人刚一回头看清身后来人是个不知从哪来的着甲晋军,不等胡人反应,又是一支羽箭从这晋军的弓中射出正中胡人面门。
这时另有两个胡人发现敌情冲了过来,陈午放下弓箭利落地翻身下马,抽刀就将冲上前来的胡人开了膛。
另一胡人挥出的刀被陈午用护臂抵挡,反手再是一刀,转眼就解决了四个胡人。
陈午身后二十余手下也在这时骑马赶了过来。
无需陈午吩咐,他们下马就自行开始结队朝胡人杀去。
并且没有胡乱冲杀各自为战,而是组成有条理的战阵,刀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刀牌手身后,弓箭手在最后面放箭。
绝不与胡人一对一单挑,靠着队形杀完一个再掉头杀下一个。
这是小规模弓步兵对冲最基本的战阵,反观胡人却是不懂这些,也就注定无法靠附近只顾劫掠的散兵游勇冲破这战阵。
陈午走近大腿中箭倒地的男子身边问话:
“有多少羯人?他们有无着甲?”
男子结巴道:“它们骑马跑来我们村,我就看了一眼,没看清……”
男子的妻子这会儿从屋后跑了回来,急忙说道:“就几十个,它们就几十来个,军爷我们这会儿怎么办?我丈夫这箭伤……”
“要是我们杀完了这几十个胡人没死,就回来治你丈夫的箭伤。”
说罢,陈午走出院门。
随手一刀又砍死一个冲到他近前的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