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港口的五大干部之一,即使林太郎当初特意遮掩了真相,她还是能从无数虚假的情报中找到最真实的线索。
我对着尾崎红叶弯弯眼角,虽然她弄清了事实,但却并没有将其告知首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真是个善意的信号啊。
“有什么想吃的吗,妾身一会儿叫人来送——”尾崎红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咚咚的两下敲门声打断了。
“进。”红发女性的声音瞬间变得不带一丝温度。
“红叶大人。”进来的黑衣人先是对女性鞠了个躬,然才开始缓缓汇报情况。
“这里有几分文件需要您紧急批注,以及——”黑衣人无声地瞥了我一眼。
“无妨,直接说吧。”尾崎红叶摆手。
“是,以及上午村田干部派人去抓的叛徒现已押送到审讯室,还需大人您尽快审讯,村田干部那边催着要情报。”
“知道了,一会就下去。”尾崎红叶点头。
黑衣人再次鞠了一躬才从房间里退出去。
下属退去后,尾崎红叶看向仍站在窗边的女孩,“虽然首领说让妾身招待你,但接下来妾身要做的事会让小孩子做噩梦的。”
“嗯?”我对着她歪了歪脑袋。
“不过把你单独留在这里也不好。”尾崎红叶沉思。
“那大姐姐可以带我一起去玩,我才没有父亲说的那样胆小呢。”我拍着自己的小胸脯看起来十分自信地向她保证到。
“呵呵。”尾崎红叶又笑着摸了摸我的脸。
“好呀,就让妾身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地下世界吧,到时候可不许哭鼻子哦。”
就这样,我被尾崎红叶带到了地下负三层的审讯室加牢房,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照不尽前方的道路,即使夜视能力极好的人,也无法在这样的走廊里一眼望到尽头。
两侧是漆黑的铁质牢房,白色的雾气从墙缝与栏杆的空隙向外渗透,空气里弥漫着血与绝望。
多数房间一点光亮都没有,是真正小黑屋诶,我一边好奇的探头观察,一边在心中想到。
本该紧闭的地下空间明明没有什么空气流通,但我却莫名听到了“呜呜——”的呼啸声,与其说像是风吹过的声音,倒不如说那是来自人类的哀嚎。
“哇,这里好阴森啊。”我感叹。
“小可爱怕了吗?”尾崎红叶看着身侧小小的女孩,“如果害怕的话,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才不会。”我摇摇头,对尾崎红叶露出了一个独属于小孩子的天真笑容,“有厉害的红叶姐姐在我身边,我当然不会怕啦。”
“哎呀,都是谁教你的,怎么这么会说话。”
尾崎红叶对女孩爱不释手,左摸摸右戳戳,在港黑里跟一群臭男人们待久了,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简直就是天使般的存在,再加上尾崎红叶对小女孩一直都抱有无与伦比的耐心。
“没有人教我,唔唔,我是天生丽质。”我一边被尾崎红叶rua脸,一边说着,话说这个姐姐真的好喜欢rua人脸啊。
尾崎红叶: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平常实在是太少见了,容妾身再rua一会儿。
“红叶大人您来了。”
审讯室门口的几名守卫向尾崎红叶行礼,抬头时他们看见了被尾崎红叶牵着的黑发女孩,虽然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掩盖了过去,干部的事可从来都不允许下属们过问。
“大人,请——”其中一人将审讯室的大门打开。
于是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我就目睹了一场足以给一个正常人留下巨大心里阴影的审讯画面,过程真是相当凄惨。
如果说割肉刮骨之类的是最简单的身体刑罚,那么用一根极其锋利且烧得通红的铁钩穿刺进受刑者的膝盖骨,再硬生生将其中的软骨勾出呢。
除了身体的折磨,精神上也是必不可少的,在这间不大的审讯室里我看到了很多刑具,其中就包括尾崎红叶刚刚让人给叛徒们带上的“异教徒的叉子”。
在中世纪的西班牙,异教徒的叉子甚至被刻上了自我放逐的恶名。
这是一款外形看起来酷似一柄扳手的叉子,叉子被固定在受刑者的脖子上,两边的尖端分别顶在胸骨和喉咙上,这意味着受刑者必须一直保持仰着脖子高度紧绷的状态。
因为稍有松懈,如刀锋般锐利的两端就会刺入骨血,叉尖那涂有摧残神经的刺激性毒素更是会让人痛不欲生,时间一长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便容易崩溃,当然啦要是仍旧嘴硬到什么都不说,那么自然也有别的方法来撬开他倔强的嘴巴。
好在今天抓到的两个叛徒都不是什么嘴硬的人,他们本就是因为怕死才选择逃跑,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让他们将一切都吐得干净。
“人处理掉,将口供送去吧。”
审讯完毕,尾崎红叶拿出一方帕子优雅地擦拭掉手上残留的血迹,随即她看向从刚刚开始就站在门边一言不发的小女孩。
女孩的目光幽幽地盯在重新放在炭火架子上的铁钩处,上面的鲜血已经被火焰烧得干净。
“感觉如何?”
尾崎红叶走到女孩身边,现在还觉得在她身边就会安全吗,还是说开始厌恶她的残忍了呢
“唔,我觉得未来几个月我都没有喝猪骨汤的欲望了。”
脑子里那被勾出来的软骨挥之不去啦,虽然说我学医也是学解刨的,但要就事论事,至少我解刨的时候耳边不会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尖叫。
“哈哈,妾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尾崎红叶爱抚地拍拍女孩的脑袋,这么有趣的孩子怎么能不讨人喜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