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萧珏扶住他,却看见他的掌心浸着一片淡淡的殷红色。
正红的衣袍看不出血迹,唯有印在手心时,才那么明显刺目。
“您的伤口撕裂了!”
秦将军这一推,直接牵扯到了主子的伤。
殷王冷淡抬手:“声音这么大,用不用本王给你装个喇叭?”
萧珏:“……”
闭嘴,不敢言。
可是……
他又忍不住为主子鸣不平,“主子,大楚摄政王的身体已坏,已成定局,你却用自已的心头血炼制禁蛊,助他绵延子嗣,乃是逆天之举,何故又不让秦将军知晓呢?”
若秦将军知道主子的付出,必定心怀感念,说不定一个想通,就愿意留在南蛮了。
殷王轻揉着心口,看着秦牧羽进殿的背影,笑得沉浸:“我家阿羽手劲就是大。”
萧珏:“??”
主子,我跟您说的话,您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
殿内。
秦牧羽刚将长剑放在兰锜上,拓跋墨便狂奔而来:“秦叔叔真厉害!”
飞奔抱住大腿!
方才秦叔叔教训楚夜离,他都瞧见了。
秦牧羽低头,笑揉着拓跋墨脑袋,“阿墨,今日的学业都完成了?”
拓跋墨满脸的笑容微凝……
“还不快去?”
拓跋墨瞬间蔫巴了,“可我想跟秦叔叔玩会儿……”
“我有事要先出宫一趟,等忙完了再来陪你。”
拓跋墨顿时紧张,“你要出宫做什么?”
上次出宫,遭遇刺杀,险些丢了性命,他已经不放心了。
“我让我父王陪你一起去吧!”
“我们就是……”一起。
秦牧羽话到嘴边,又止了止。
殷王叫他一起喝酒,许是在宫外吧。
侧头扫了眼屏风旁那扇大铜镜,扶正了自已的发冠,捋了下身前的头发,抹整齐了些。
衣角怎么皱了一块?
抹了抹,抹不平整。
他捏起眉头,“阿墨,你先去忙你的,我换件衣裳。”
“噢?”
青天大白日的,换什么衣裳?
他明白了!
一定是秦叔叔觉得打楚夜离时脏了手,才要换一件。
拓跋墨被自已聪明坏了,并郑重的从袖中取出一只香囊,道:“秦叔叔,这是司蛊局特制炼制的向阳花,将它戴在身上,百蛊难以近身,从今往后,你就再也不必担心别人用蛊虫害你。”
秦牧羽回头,提起那只锦蓝色的香囊,精致又秀气。
正要道谢,拓跋墨加了一句:
“这是父王特意命司蛊局的人研制的!只此一枚,连我都没有。”
秦牧羽微顿,忽觉手中之物千斤重……
脑中忽起回声‘阿羽,去,打他一顿’,一抹笑在唇角藏不住,快要溢出来了又极力收起来,板脸道:
“殷王的好意我且收下了,多谢。”
拓跋墨看见他笑了,心思不禁有几分飘忽:“秦叔叔,我听说你们大楚有一句古话叫滴水之恩,以身相许?”
“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