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虽然太子爷已经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毕竟自己手上没有调兵符令,调不动留守府的兵马。
多说无益,不如不说。要调兵,只能由郭子仪出马。
“王大将军,咱家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太子爷之命,请郭元帅出兵勤王。”李辅国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说,“既然郭元帅不在北都,那咱家就直接去井陉口找他去。”
说罢,作势欲行。
王承业见状,也赶紧站了起来,殷勤挽留:“李公公一路风尘仆仆,甚是劳苦。老夫已经吩咐备下了酒菜,李公公无论如何都要赏光才是。
等用过饭食,再好好休息一晚,养足了精神,明早再动身赶路也不算迟嘛。”
“王大将军这般盛情,咱家本不该拒绝,实是感激不尽。”李辅国拱了拱手说道,“只是如今军情十万火急,太子爷在长安城望眼欲穿。
咱家肩负使命,实在不敢有丝毫耽搁,只能辜负王大将军的美意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见李辅国这般说辞,王承业也不便再强行挽留。
他赶忙吩咐手下人去准备干粮与水袋,同时挑出十二匹好马,把原来那些疲弱无力的马匹全都换掉。
接着,他又从亲兵中招来一位心腹队正,令其带上几个得力的军士,为李辅国一行人引路。
李辅国一行十余人辞别王承业,出了东门,往太行山深处赶去。
为了赶时间,他们只能选择横穿太行山脉。
从太原府到井陉口怎么走,李辅国并不熟悉,幸亏王承业给他们派了向导。
“田庆山,咱家问你,哪条路线最快?”李辅国在马上问道。
田庆山,就是王承业麾下的那名队正。
“公公,卑职想了一条路线,不知道行不行?”田庆山在马上欠身说道。
“说来听听。”李辅国高兴地说。
“公公,咱们从太原府出发,先到榆次县,再到寿阳县,然后翻过寿阳县东边的系舟山,就到了广阳县。到广阳县后,再沿着井陉道穿过太行山,就可以到达井陉口。”田庆山描述着他的计划。
所谓榆次县,就是现在的晋中市,而广阳县就是阳泉市。
“这条路线有多远?”李辅国听后大喜,又问道。
“公公,有差不多五百里路,这是最短的路线了。”田庆山回答。
“很好。咱家快马加鞭,一天半就可以赶到。”李辅国无比兴奋地说。
“公公,没有这么快的。”田庆山不忍心泼李辅国的冷水,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若是在平原地区,这五百里路,快马加鞭确实只要一天半就可以赶到。可这一路都是高山峡谷,一天能走一百五十里就不错了。”
李辅国听后,脸上顿时起了乌云。但也没办法,毕竟人家向导都说了,这是最短的路。走别的路,时间只会更长。
现在时间很宝贵,多耗去一天时间,太子爷就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