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接过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太子殿下,圣上授予您黜陟自宰相以下官员的权力。这圣旨,您也看过了,要不就不宣了吧?”韦见素说道。
“那就按韦相之意来办。”李亨淡然一笑。
之前,因自己无权任免三品大员,确实有诸多不便。有了这道圣旨,自己不仅可以任免宰相和六部堂官,还可以在兴庆宫听政,这个监国才算是真正的监国。
用时髦一点的话说,就是常务副皇帝。
父皇,您这一次真够大气,这份大礼儿臣笑纳了!
吃过饭,韦见素和房琯各自返回府邸。这时,李倓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匆匆赶来。
韦见素和房琯进城时,李倓就在城门楼上远远望着。因没有父王的命令,他也只能看着二人在大哥的带领下进入长安。
父子三人终于又聚到了一起。
李亨将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李倓得知后大喜:“父王,您终于可以任免宰相了。”
“大郎,三郎,你们兄弟怎么看?”李亨问道。
“父王,儿臣觉得,三省六部缺员甚多,应该赶紧补上。”李倓率性地说道。
“大郎,你呢?”李亨见李俶默不作声,问道。
“父王,儿臣以为,圣上现在以韦见素为左仆射,以房琯为门下侍郎,而陈希烈依然是侍中,三省之中,只缺一个中书令。”李俶缓缓说道,“如今,裴冕代理右相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趁机任命他为中书令。
至于陈希烈嘛,父王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任事,没必要免他,房琯必然会将其架空。
三省官员能不动的都不动,也可以向世人表明父王对圣上的尊重。
其他六部九寺,尚书正卿大多都还空着,儿臣以为没必要动,先将位置都留着。
待守城之战结束后,再根据功劳大小,该升的升,该免的免。”
李亨满意地笑了:“大郎,这段时间你进步不少。”
“谢父王肯定,这都是父王悉心栽培的结果。”李俶很谦虚地说道。
李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么细微的变化,还是没有逃过李亨的眼睛,他笑着说:“三郎,你也不要心急。
大郎向来沉稳持重,静心细思,这是他的长处。而你呢,果敢勇毅,擅长军事,这是大郎所不及的。
你们兄弟一文一武,正是为父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你二人兄弟齐心,奋力向前,为父的位子才能坐得稳哪!”
说罢,李亨伸出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兄弟二人的肩膀。
兄弟二人立即明白,父王所说的位子,不是这太子之位,而是含元殿上的龙椅。
“多谢父王教诲,儿臣们一定精诚协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兄弟二人齐声说道。
见兄弟二人再无嫌隙,李亨甚是欣慰。
兄弟二人离开后,李亨将鱼朝恩叫来,要他去通知从四品以上官员,明日卯时正,他将在兴庆宫勤政务本楼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