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地在薛绝的带领和引领下,在这个宽阔但也无人能抵达的画室里面,徐陌声却好像可以看到绽放出来的一道道纯白的烟花。
“薛绝!”徐陌声喑哑着嗓子再次喊男人的名字,可搂着他的人,却基本不会回他什么话。
倒是徐陌声,好多时候都会反手抓住薛绝的胳膊,他的脚慢慢地快支撑不了他的身体重量了。
拿着画笔的手,先是改拿另外的一个珍宝,过了没多久,转向了后方,在那里也有别的特殊的一个珍宝。
“小声。”
薛绝这会总算不再吝啬他的话语了,他靠近徐陌声的耳边,轻轻的低喃,如同是恋人般的温柔话语。
“你知道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过以后会对你做什么吗?”
徐陌声眼眶眼尾绯红一片,有晶莹剔透的眼泪从他被濡濕的眼睫毛上坠落下来,并且在他极致漂亮春水荡漾的脸庞上蜿蜒,看起来仿佛是被人欺。负到了尽头,所以委屈的哭出来。
可薛绝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欺负,真的欺负人可完全不是这种样子。
他在描绘一幅他在自己的梦境里,做过无数次的梦。
这将是他此生此世都会铭刻于心的绝美画卷。
徐陌声想说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可薛绝哪里会给他拒绝的机会,他用拿过画笔,尤其是速写的时候,会运用娴熟的食指,轻轻的朝着一个新的珍宝触及和掋达。
“人的身体,每个人的,其实都是一幅截然不同的画。”
“我以前只是比照着画,但其实我始终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哪天幸运的话,我能遇到最美丽的一张画纸,我一定会在上面做出最完美的画来。”
“小声,你……”
“就是我这一生,是我永生永世都最美丽的画纸。”
“这幅画,绝无仅有的画,我一个人可能也完不成,需要你跟我一起。”
“你愿意吗?”
不不不,他不愿意。
徐陌声心头在大喊,可他连嘴唇都难以张开,因为只要露出点缝隙来,发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是正常的话语,而是别的,令他倍感羞耻的声音。
“不。”
徐陌声通红着眼眶,他期待薛绝能够听到的声音,能够看到他的哀求。
薛绝当然看到了,可无论徐陌声表露出任何的渴求来,对于薛绝而言,都不过是催促着他快一点,再快一点,这幅画已经等待了他太久,他必须快点拿起画笔,在上面染上无尽的璀璨艳丽的色彩。
薛绝在随后,以他独有的,独到的绘画方式,可以说是在徐陌声的身。体里,甚至是灵魂里流画上了许多浓墨重彩的一笔笔。
徐陌声无法忘记,任何一个细节,他都忘不了。
意识有时候是混乱的,可更多的时候清晰得不得了。
某些时候,一秒钟好像都是漫长的,漫长到如同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于是薛绝是怎么在他那里,在他根本就不会去触及的地方去作画的,徐陌声感知得一清二楚。
徐陌声脸上有恐惧和害怕的情绪浮现了出来。
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视线里都是模糊的一片,看不到前面的门板,什么时候换到了躺椅边,等他坐到薛绝的怀里那会,他才反。应过来。
可后续他却没多少精力去在意这里。
一塌糊涂,他从里面的灵魂到外面的躯壳,全部都一塌糊涂,泥。泞不堪。
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徐陌声难以想象,他想一个人,真的可以这样吗?
或者说,他自己真的可以这样吗?
他不像是一个人了,更像是一个没有了思想,只是被薛绝控制在掌心里的画笔。
是他,他想他或许已经成为了一只画笔,由着薛绝随意的使用他,他能画出湛蓝的天空,能画出白云,能画出惊涛骇蒗,当然也能画出蒗潮在奔湧中,溅起的纯白蒗花。
太多的蒗花了,一阵阵地翻。涌过来。
身体四肢都消失了,只剩一个中间的躯壳,他在蒗花中跟着起茯沉。浮。
很快,徐陌声就感觉到浑身的潮濕,他整个人,说是从水里直接捞出来的也不过分。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流出来的汗水,还是翻滚出来的潮。水和蒗花。
额前的几缕头发都濕漉漉的黏着着,徐陌声低头間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啊,这是他吗?
深黑但也泛着点暗纹光芒的旗袍,现在已经快褶皱成一团了,似乎都难以看出来它原本的样子,他其实在做梦吧?
他倒下后,倒在那个放着人偶房间的地板上,然后睡着了吧。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光怪陆离的梦来?
即便真的是现实的话,薛绝应该也不会是这种表现。
他怎么可能,分明有个地方随时都要爆炸开来,仿佛是炸。彈都拆开了引线,但薛绝却只是轻轻的按着,完全不在意那里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不在意自己。
他只在意徐陌声这一幅独属于他,绝无仅有的画,他在描绘他。
眨了眨眼睛,徐陌声刚才极其想要去厕所,他还不断哀求过薛绝,然而薛绝置若罔闻,他就这么继续強势又強制着徐陌声,逼着徐陌声感到了无法荵受的酸涩感,在他小腹位置聚集,然后清透的蒗水冲刷过来,徐陌声哭了。
这次不再是低低的声音,而是直接哭得相当的大声。
他呜呜呜地哭泣了起来,眼泪断了线一般,在他美艳到了极致的脸庞上滑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