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傅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
答应肯定是要答应的。
但若是答应得太快,是不是有些明显?
慕颂宁道:“您前两日和我说的助教之事,我答应您,您若是有看上其他的画作,价格在文寅大师作品价格以内的,我都能买单。或者,您还有其他条件,若是我和平远侯府能办到的,都可以,您可愿让?”
这条件开的,也算是极其诚心诚意了。
“助教之事,你真愿意?”齐太傅连忙问。
慕颂宁缓缓点了头,“是……”
但这事,最后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慕颂宁也知晓。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齐太傅想,便真的能做到的。
只是提出来,让齐太傅答应的更顺理成章便可。
齐太傅立即道:“好!换一张!”
镇国公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这抠老头就答应了?我这么多年给你要过多少回?你摸都不让我摸!”
话中还有几分委屈。
齐太傅道:“能一样吗?你除了有几个臭钱之外,能给我什么好处?挑选助教之事,事关重大,拿一幅画换,有何不可?八仙图给你,要不要?”
镇国公喜欢哪一幅,齐太傅最是知道。
每次看见八仙图,镇国公就走不动道。
“要!要!要!”
镇国公连着说了三声要,甚至不顾场合,直接抱住了齐太傅。
“齐太傅,就凭八仙图和今日的寿礼,我再也不叫你抠老头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答应的,可不许反悔!”
“你当我是你,每次下棋下不过就想反悔!”齐太傅道。
慕颂宁弯眸,看向镇国公,“镇国公,这次您可信我了?余下的两幅画,我会找时间给您送来。”
“行!”
镇国公一下子变得好说话不少。
八仙图可是他心心念念几年的。
光这一幅,便能抵了观音图了。
这场闹乱,总算是解决。
宴会又恢复如常。
只是平远侯仍是心心念念,全在郑驸马的身上。
但他刚闯了大祸,又不能再闹一次。
只能憋屈着。
时不时白他一眼。
郑驸马察觉到平远侯的视线,像是鹌鹑一样,缩在大长公主旁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