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许氏的亲娘,许家老夫人白氏。
“岳母来了?怎没提前让人说一声?莫不是有什么事?”平远侯连忙整理衣冠,“宁儿,你也有阵子没见外祖母了,一起去给外祖母见个礼。”
慕颂宁应。
这个外祖母,向来对她不亲。
甚至可以说得上挑剔。
就算她得了才女的名声,在许老夫人眼中,也是爱出风头,浪得虚名。
但到底是长辈。
慕颂宁该有的礼节也没少过。
平远侯和慕颂宁二人还未到房间,便听到了杯子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平远侯大步冲进去。
“发生了什么?”
“你来的正好!”许老夫人道,“今日咱说说慕颂宁的事!”
这个时候,慕颂宁也小跑进了屋。
便看见屋内情形。
许氏双眼含泪站在那里。
许老夫人坐在主位,满面怒气。
脚边不远处,是刚刚摔碎的茶杯。
茶水泼洒了一地。
“外祖母,何事让你如此费心,还专程跑来一趟?”
许老夫人看见慕颂宁,眸中怒火更盛。
“你也来了!倒是省事了!今日咱就将此事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娘!”许氏满是哭腔,“我不可能同意,崇山也不可能同意!”
许老夫人斜楞了许氏一眼,呵斥道:“闭嘴!”
许氏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平远侯心疼的将许氏揽进怀中,“岳母大人,到底何事?”
许老夫人道:“我听闻,今日慕颂宁在镇国公府毁了他一幅文寅大师的画!可有此事?”
平远侯道:“这事不怨宁儿,是我莽撞,将她推到,才毁了画,这事若不是宁儿,压根不能解决。”
“哦,那就是确有此事!”
“镇国公都不说什么了?您为何又来翻这个账?”平远侯不理解地问道。
许老夫人一拍案几,厉声道:“她一个和离妇,住在侯府,已经不成体统,你们竟还纵着她,带她去参加镇国公的寿宴!哪家和离妇如她一般,和离了还抛头露面!真是丢尽了侯府的脸面!丢尽了许家的脸面!”
平远侯道:“谁规定和离就不能出门了?”
“是未规定。但许家和那些小门小户能一样吗?许家是世家大族,族中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让她这么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她搬出去住!不能再住在侯府!”
许老夫人终于说出此行目的。
平远侯黑着一张脸,一口回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