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赶我回去?!”
容老爷是不可置信的,怎么说破嘴皮子就是不听呢?
男人最了解男人,叶堂远这样的,靠什么能拴住他的心都是屁话。
“爹,你知不知道,我那个表哥在外是个什么德行?”
容老爷道:
“男人嘛,成了亲自然顾家。
再说了,以后他要仰仗容家,敢不听你的话?”
这样有明显把柄的,才更好拿捏不是吗?
容时遥绷着嘴角,渐渐松开。
“嗯,爹,容征就是例子。
事实告诉我,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就可以听别人的话。”
容老爷的脸涨成猪肝色。
最后丢下一句:
“大逆不道!将来别哭着求你老子!”
门外,玉穗儿还在守着。
“穗儿,明日你送老爷回去。”
“是,小姐。”
“记得路上好好照应,我就不送了。”
“小姐放心。”
容时遥一个人走出院子,山风迎面吹来,卷来肆意清香。
后背一暖,身上披了件男人的外衣。
闻着气息就知道是他。
“你怎么追出来了?”
堂远跟她并肩站着,看着天上的几颗星星。
“又跟你爹不欢而散了呀?”
“嗯,那固执的糟老头儿,一辈子钻在生意里。”
叶堂远帮她拉了下衣裳道:
“你也是,面对别人都游刃有余,遇到自己亲爹怎么就像个刺猬呢?
要不,让我试试?”
容时遥嘁了一声道:
“你?我比你了解他,你去只能承受他的唾沫星子。”
叶堂远闷声笑笑,要知道,从前他可是家中最爱笑的了。
“是唾沫星子还是点头同意,都交给我。”
他们俩的处事方式,各有特色。
以前也是这样,容时遥为难的事,都是叶堂远挺身而出。
两人背对着门口说起别的,在旁观者眼里,就成了谈情说爱。
怕是只有他们俩如此心大,这种时候竟然在说铺子里的事儿。
送容时遥回房间后,叶堂远就悄悄“求见”了容老爷。
一觉醒来,穗儿张罗套车,容老爷没有阻拦。
不过吃过早饭后,倒是留住叶青竹。
“贤侄家中大喜,过几日恐怕更忙碌。
我在临县还有旧友,趁此机会去叙叙旧。
等到了正日子,再来喝杯喜酒。”
叶青竹还以为这位直接就回衡州去了呢,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