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远问道:
“那如果人家日子不错呢?”
他也知道梁半仙儿一辈子都留不住钱财。
福禄搂着梁一秀劝师父:
“要不银子还是留作家用吧?
师兄要再添一子,开销不小。”
梁半仙儿摆摆手不愿多说。
“你们看着办,我就这么点事,不耽误你们赶路了。
一秀,回家喽~”
梁一秀勾勾手,示意小师叔凑近些。
“师叔,爹娘跟祖父生气呢。
你快点回来,教我手艺好不好?我想早点养家。”
福禄看着还没换完牙的小子,心里一堵。
“好,最多一个半月我就回,等我。”
众人上路,城门越来越远。
路上不断有车马汇入,叶堂远到衡州时,已经有十辆车之多。
容家早几日就安排了人守着,两人一伙。
一个给未来姑爷带路,另一个回去报信。
玉穗儿带来个消息,打乱了叶堂远的所有计划。
一行人没挑什么吉日,也没有修整洗漱,径直往容家而去。
街上的人指指点点,叶堂远都顾不上了。
容家送信的人跟叶堂远他们走岔了路,所以他现在才知道,容时遥的娘,已经缠绵病榻半月之久。
母病婚事急,良善换人心
容夫人素有旧疾,好在家大业大,用名贵药材吊着。
这么多年并未有何不妥,竟然在夫君女儿离开时发病了。
叶堂远被下人引着直接去见了未来丈母娘。
银丝多过黑发,眼球浑浊无光,面容枯槁。
很难想象她之前竟然是个富商正妻。
叶堂远人精一样的,下跪磕头,满脸含笑,张口喊的不是“伯母”。
“岳母在上,小婿来迟了。”
容夫人面容病态,手却是保养的不错。
靠在床边去拉他,慈爱的笑。
“不晚不晚,正是时候。
只是以后的日子,要辛苦你了。”
容老爷在场,容夫人并未多说,只是那眼中的关切、寄托、不舍和愧疚等等交杂在一起,叶堂远是难过的。
容夫人是个温柔的女子,否则容老爷的两个庶子大概不会进族谱。
接风宴上,叶堂远见到了容时遥的弟弟,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双腿残废的纨绔。
衡州那边的事,叶堂远与容时遥联手之下,任何小磕绊都不影响大局。
无非是容夫人的突然病重,让叶堂远不得不尽快完成下聘请期,将成亲的日子定得非常靠前。
路途甚远,老家那边来人参加仪式可见是来不及的。
容家这边加紧了准备婚事,因此还遭到容家人来闹了几场。
不过容时遥有底气,除了家中正常嫁女儿该准备的,剩下的花费全是容时遥与叶堂远所出,不过是占了下容家的地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