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就好,神志清晰,已经度过危险期,接下来好好护理,营养饮食,争取早点康复。”
苟大夫回头瞅了瞅苏念时,眸色凝重叮嘱道。
苏念时敷衍点头,有点儿意兴阑珊,她心里其实想着,怎么着能求求孙师长,尽快把临时户口办下来,
这样,她即便和萧卫国分道扬镳也能不被赶回京都,可以独自留在长百山,这临时户口,才是她留下来的真正底气,毕竟,男人,不可靠!
苟大夫叮嘱完苏念时,就急皮酸脸地耳提面命萧卫国,
“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你给我好好卧床,
你甭摇鸡巴逛篮子的,可哪儿溜达嘚瑟!你这个伤,起码卧床半个月!
你要是再不老实,扯着蛋碰了腰子,老子可不管你了,我告诉你!”苟大夫这回是真急眼了!
粗口爆地,唾沫星子喷了萧卫国一脑门子~
苏念时咧着嘴丫儿,都替萧卫国恶心,
“苟大夫,不要这么说萧大哥嘛~
萧大哥也是为了救嫂子,才被乱跑的野驴踢到的,
萧大哥是见义勇为,你误会萧大哥了呢~”
邹宁宁拿着板凳,扭着水蛇腰,就坐在萧卫国的床头柜旁,一边抿唇不卑不亢地劝着苟大夫,
一边贤妻良母似的帮着萧卫国剥桔子,
这邹宁宁出手倒是阔绰,
买了两大网兜子的水果和罐头,还有一只老母鸡,说要给萧卫国炖鸡汤喝,滋补身体。
此时,绑了腿儿的老母鸡血脉觉醒似的,
“咯咯哒~咯咯哒~”叫唤两声以后,就开始张开翅膀,在屋子里扑腾了起来!
那鸡毛儿飞了满地都是,邹宁宁一边躲一边骂,终于老母鸡消停了,苟大夫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我说邹宁宁,你这点儿医学常识都没有,怎么当大夫?
这带毛的畜生,不能往病房拿,有细菌你不知道吗?
要是病人受到感染,这个责任算谁的?”说着,苟大夫气得一脚给老母鸡给踹出屋去了。
“哎呀妈呀,苟大夫,您脾气还真大,
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啦。”
邹宁宁脸儿也大,恭恭敬敬大大方方对着萧卫国和苟大夫,就行了两个礼,
说完,人家稳稳当当又重新坐下来,
把剥好的橘子瓣,含情脉脉地递到了萧卫国的唇边儿,
“萧大哥,你一定口渴了吧?吃点橘子润润喉,我喂你~”
邹宁宁翘着兰花指,满脸娇羞,眼波流转,差点儿翻出了眼白。
萧卫国此时陌生的目光望着邹宁宁,冷眉蹙起,声音冷肃中透出警告,
“这位女同志,你是谁?请把你的手拿开!”
邹宁宁如遭雷击,她脸上笑意变僵,这么多年的暗恋,变成了一个笑话?
可是,她给他写过信的?他也回过信,说对她印象也很不错,以后有机会都有了工作,再继续接触,共同进步……
还劝她要为了理想目标努力来着?
而且,他们两家父母也在中学毕业的时候,聚在一起吃过饭的?那时候,萧卫国还对她笑了……
怎么萧卫国居然会不认得她了?这不可能?!
“萧大哥,我是宁宁呀?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中学的学妹呀?
我们两家也吃过饭,你不记得了?我父亲是大兮北邹参谋,我妈是……”
“我对你的家事,不感兴趣,请你让开!
把你的东西拿走!
我是已婚男同志,请你与我保持距离!
不然对谁都影响不好!”
萧卫国满眼都是漠视,周身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甚至透出警告训斥的味道,
邹宁宁瞬间感觉头皮发麻,紧嚼着下唇,
脸色忽青忽紫,
难看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