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迪卢克点了下头,“那我后续会给你安排。”
这时织田作之助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颇为难以为情:“那个在我潜伏前,能不能先告诉太宰关于我的安危?”
“那个孩子要是以为我死了,一定会大受打击的,他原本就一心寻死了,若是知道我的事后”
迪卢克听后思索了下:“这个有风险。”
织田作之助有些紧张地说:“如果这可能会牵连到你的话那就算了”
迪卢克摇了摇头:“我没事,这样吧,我后续会让朋友过去看看他,机会合适的话就”说。
“好,真的谢谢你!”织田作之助表情认真地说道。
“不用,我们是朋友,”迪卢克的表情放松了不少说。
迪卢克又想到了什么问:“对了,等你潜伏完了之后,对于后续就业方向有什么想法吗?”
织田作之助想了下,诚实地摇了摇头。
“呵那我正好有个地方推荐给你,”迪卢克摆正二郎腿身子前倾些许说,“那里即使是港口黑手党的手也伸不到那,而名字是“武装侦探社”。”
在获得森欧外的下令后,中原中也便带随着十长黑蜥蜴们,前往森欧外所设置下的利益陷阱,埋伏他们准备歼灭行动。
拟态的人也果不其然地上钩了,中原中也带着十长黑蜥蜴突袭了那帮人,在一番交战过后,战场留下了部分喽啰的尸体,但最终还是让纪德给跑了。
对此状中原中也几乎是咬牙切齿。
虽然森欧外能布置大局,但关于战斗时细致的战术变化,无法亲临现场的森欧外还是无法详细布置,毕竟他是首领,不能因此事而出战,但也因此原因,战斗中的瞬息万变,就容易让这个战场经验十足的纪德跑了。
而正如面前森欧外所说的,他随即似乎运气不太好,而似乎也正应了他的话,后续他连续布置了两次陷阱和计划,牺牲了不少利益和资源,歼灭拟态的计划都不幸得失败了。
终于在第三次,在经过一番艰难的堵杀后,才终于让中原中也将纪德给击杀了,这场闹剧也终于在此时落下来帷幕。
一场叛逃
在纪德这场闹剧落下帷幕后,大多数人都在将这件事抛至脑后,可却有一个人,依旧沉溺于这段时光之中。
在横滨偏僻处的一个集装箱里,太宰治十几天如一日地过着,无论首领派了手下过来传达什么命令,他都不予理会,只呆呆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是这样便算了,他几乎不吃不喝,在没过多久后便晕倒了,是手下趁他晕倒后给他输送葡萄糖等营养液,才让他身体又缓了过来。可当他醒来之后,又伸手将胳膊上的输送针给拔了。
而纪德之事过后,中原中也有过来了一趟,因为他听说因太宰治颓废一事,许多原本属于太宰治的工作,都被迫停摆了下来。
本来他想要看太宰治又在闹什么幺蛾子,然后狠狠揍太宰治一顿,可当他过来看到太宰治此时的状态,与当初旗会的兄弟们死掉的时候被悲痛万分的他,何其相似。
于是他只静静地看了太宰治一会,叮嘱一旁的手下照顾他别让他死了,便转身离去了。
狭小的集装箱里几乎透不进几丝光线,一眼忘去只余昏暗,太宰治缓缓抬起自己头看向上方,深色眼眸中不余一丝光亮,只窥见无边无尽的暗色。
原来我以前随手害死的那些普通人,他们的家人、朋友,都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滋味、一样的痛苦吗?
不可能比我痛苦数倍、几十倍吧。
也许这就是老天特意对我的惩罚吧让我对人生燃起些许希望与期待后,再以这种方式残忍熄灭。
明明不曾拥有就不会那么痛苦。
真是过分啊。
由于现在的港口黑手党正处于需要人手重建被破坏设施,因此整个港口黑手党都正处于一种非常缺人的状态,所以森欧外几乎把太宰治的手下都基本调走了,用来等待和照顾太宰干部所留下来的人手,并不足五人。
艾尔海森在过来看到这稀少的防守时,不由得挑了下眉,心想这森欧外如今对太宰治怎就如此不重视,好歹他曾也是最出风头的干部。
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
随后艾尔海森便悄然地潜行了过去,并用琢光镜在他们没有看到自己真面目的情况下,通通打晕了过去。
艾尔海森从那狭小的门走了进来,看见那倚坐在铁壁上毫无反应的太宰治,他走了过去半蹲下,看着他问:“在现在,你的心里有什么感受吗?”
太宰治抬起无光的眼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将其无视了。
艾尔海森歪了下脑袋又继续说:“你还记得那天你提出的那场游戏吗?在那天的任务中,我最记得的是其中有一对父女,他们因你下达的命令,而被你手下无差别扫射致死了。”
“而在事后,你并没有为此感到一丝的遗憾或怜悯,你也根本没想过他们的家人还在等他们回去,或者知道后会怎样的伤心。”
“而现在你也终于能理解普通人所失去重要之物的痛苦了。”
太宰治此时终于作出了反应,他直视艾尔海森的眼眸说:“嗯,我现在感受到了,也终于对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些许后悔,而现在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吗?那么你的目的达成了。”
“很遗憾这并非是我此行的目的,”艾尔海森摇了摇头说。
太宰治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
艾尔海森看着他继续说:“我是想告诉你,织田他其实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