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先生,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想必是今太忙了!”张谦恭敬的道。
蒯越躺在椅子上,后面有侍女轻轻按压着他的两额。
蒯越还没话,张谦又问道:“诏书什么的,都伪造好了?”
蒯越猛的坐起,对着张谦道:“先生莫要信口开河,我们蒯家从不做这种违反道义之事。”
“是是是!”张谦点点头,“我是问,蔡瑁都把诏书伪造好了吗?”
蒯越摆摆手,让侍女退出去,随后道:“先生还是莫要开这种玩笑!”
“那咱们来点成年人该考虑的问题!”张谦端正着脸道:“异度先生真准备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到曹操这个篮子里?”
“我听今日文昌侯在祭月盛会上舌辩群儒,大出风头,更是用缓兵之计抓走了蔡氏兄弟,如此智计百出,不知道能给老朽什么建议啊?”
“哪有什么建议啊,再了,抓走蔡氏兄弟不是异度先生安排的吗?这样一来,蔡氏没了几位之人,以后荆州就蒯氏一家独大了。”
蒯越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慢慢抖出一片老参,含在口中,随后慢条斯理的道:“文昌侯若是觉得这样做就能使蔡蒯两家大动干戈,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蔡瑁本人尚且身强力壮,况且他族中兄弟众多,子侄不在少数。”
蒯越是在提醒张谦不要觉得抓了两个人,就可以在城内为所欲为。
而且蒯氏和蔡氏也不可能起大的冲突,两家家大势大,彼此都明白,贸然起冲突只是给外人壮大机会。
张谦拱拱手,表示受教!
“异度先生先前让我试探荆襄士子对归顺曹操的看法,不知道对今日的结果是否满意?”张谦问道。
蒯越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纠正道:“是归顺朝廷,不是归顺曹操!”
“异度先生的极是,蒯家食了四百年的汉禄,那肯定是大汉忠臣啊!”张谦信誓旦旦的道,只是那眼神,让蒯越杀了他的想法都樱
“文昌侯真觉得刘备能成事?”蒯越不屑的问道。
张谦没有回答,反问道:“先生信命吗?”
“命?”
蒯家从蒯彻开始,就是搞权谋的行家,蒯越想到先祖所作的《隽永》,从来都是讲人事,所以命,蒯家人从来不信。
不过,现在嘛……
蒯越看着张谦的眼睛问道:“信又如何?”
“信的话,那我就告诉先生,命在于我主,必能匡扶汉室,延续国祚。”
“若不信呢?”
“那老爷都管不住我主的命,曹操又能奈我何?”
“先生这次在强词夺理!”蒯越指着张谦道。
“错了,异度先生,这就是道人心,世间的路你不走下去,永远不知道能不能到达终点。”
“我最近听,你是那留侯的后人?不知是真是假?”蒯越突然岔开了话题。
张谦嘿嘿一笑:“其实我觉得我更可能,是秦相张仪的后人。”
蒯越想到蒯梓告诉他今舌辩的内容,不由得会心一笑,“这舌辩之才也是能遗传,祖宗也是可以乱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