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谦即将出城门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人——王粲。
“仲宣先生这是准备北去?”
“不,我特地在慈候先生!”
“哦?”张谦翻身下马,问道:“仲宣先生可有教我?”
“不敢!只是当日承蒙先生赠诗,故而有丹青一幅,回赠先生。”王粲从背后抽出一个画卷,递给张谦。
张谦恭敬接过,将欲打开,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我可否现在就打开一看?”
“先生请!”王粲伸出一只手表示。
张谦缓缓打开,先看到的是灰蒙蒙的空,愁云惨淡;紧接着是耀眼的火光燃烧在一片废墟之上;再打开,一条山间路上,一个长相有些畸形的书生牵着一头毛驴,正在回;而路边,则是皑皑白骨。
整幅画给人以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但是却让人感到十分真实,让人想要紧紧的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仲宣先生之意,我已深有体会,日后定当时常观摩,牢记战争之苦。”张谦将画卷重卷起,慢慢道。
“哦,既然你知道了仲宣的心意,为何还要跟随那刘备?这不是违背了仲宣先生的好意,又或者你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张谦话音刚落,王粲身旁一少年开口道。
“文直,不可胡言!”王粲制止道。
“这位是?”张谦指着少年问道。
“此乃别驾刘先外甥,零陵周不疑。”王粲解释道。
金色传!
又是一神童!
等等,我为什么要个又字?
张谦还在回想周不疑的事迹,这时,少年继续问道:“先生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何已知战争之苦,为何还要抵抗曹操呢?”
王粲拉住了周不疑,道:“慈国家大事,你需观摩体会,不可胡言乱语。快向先生赔罪!”
张谦也回过神来,对着王粲道:“无妨!”
又回过头看向周不疑,“我听冲儿提起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曹冲确实和张谦提起过周不疑,那时应该是刘先奉刘表之命出使许都,在刘先呆在许都期间,周不疑与曹冲交好,后来因为刘先的离开,周不疑也跟着走了。
“冲儿?”周不疑蹙眉。
“张先生是公子曹冲的老师,你还不知道吧?”王粲对着周不疑道。
周不疑“哦”了一声,又看向张谦,道:“先生的意思是,我只配与你徒弟玩耍吗?”
张谦:?
我不就寒暄一下吗?
“先生既然聪明我许多,那我倒要请问先生一句,这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子很狂啊!
敢我不知高地厚!
可事实上我知道啊!
有多高?
无限高!
地有多厚?
半径大概六千三公里!
然而,张谦无法证明啊!
所以只好摇了摇头。
王粲对着周不疑指责道:“文直,你如此不讲礼仪,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圣贤书?”
完又对着张谦道歉道:“文直平时一直在家中苦读,所以不善与人交流,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勿怪。”……
完又对着张谦道歉道:“文直平时一直在家中苦读,所以不善与人交流,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勿怪。”
“仲宣先生无需多礼,此子聪颖,将来定成大器!”张谦与王粲只有数面之缘,自然不会交浅言深,指责周不疑有什么性格缺陷,将来必被曹操所杀什么的。
着,张谦又似想到了什么,询问王粲:“先生近日可要北去?”
王粲点点头,“我等不愿见战争之苦,所以曹操到来之时,我等便要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