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设计师也正在持续不断地使用交领右衽等明式设计,不断地在新时装上添加明式的图案。
现在法国人也穿交领右衽的缎面丝绸衣裳,但是裙摆下面通常会用人造纱裙撑撑起来。
在这个互相影响的过程之中,法国人用大明文化和风格改造自己的文化和风俗,也在大明文化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样他就会变得像是大明文化圈的边沿群体,以后也许能够相对自然的融入大明文化范畴之中。
梅特涅现在无法判断这对于法国人和泰西人而言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梅特涅带着颇为纠结的心情,看着飞机最终离开了法国和泰西大6,跨过英吉利海峡进入了英国上空。
在伦敦机场降落之后,梅特涅作为奥地利的相,还有法国的外交人员前来。
英国相詹金逊也亲自来到机场迎接。
然后一行人一起去拜见英国国王乔治四世和王储夏洛特公主。
梅特涅由于在法国的观察和思考,在前往英国国王的宫殿的路上,也特地留意了一下英国的街头。
梅特涅在去年其实就已经来过了,所以不需要太多的观察,就有大量的记忆被翻出来了。
然后梅特涅就想起了大明世祖光武皇帝朱慈烺明的一个评价词汇:
“缝合怪”。
法国人受大明的影响最深,但是法国人被影响之后,似乎形成了某种过度效果。
无论是衣服还是建筑,大量的明法元素在设计上结合的比较自然,所以看上去并没有奇怪的感觉。
而英国人受大明的影响同样深刻,但是它的这种影响却好像是各种元素硬堆到一起的。
各种风格和画风的设计,在街头上都能够看得到,但是却有种泾渭分明的感觉。
就最典型的衣服上说,东家和贵族们喜欢穿纯明式服装,管家和经理以及公务员基本都穿新正装。
他们好像是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这么穿,而不是像法国人那样看场合。
而那些建筑和装饰品,同样是有种堆砌的感觉。
梅特涅觉得除了“缝合”这个词,没有更加合适的形容词了。
英国人的历史,似乎本来就是高度缝合的。
英伦三岛之上除了土着,还有好几拨的征服者反复登场。
英国人的语言,因为历次外来征服者的改造,已经变成了整个泰西大6上最缝合的一种语言文字。
拼音文字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说也就会写,看到了就能读出来,能听清也就能写出来。
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德语、法语、西班牙语、拉丁语等泰西语言基本都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普鲁士人似乎是对“书同文字”的执念最深的,这也让他们现在的官方文字和语言最为标准。
而现在的英语却已经基本失去了这个最大的优点。
同样的一个音标可能有不同的写法,就算是听清了也可能不知道单词怎么写。
同一个字母可能有不同的读音,就算是看到了也未必能读正确。
与此同时,具有高度相关性的事物,对应的单词写法和读法可能完全无关。
牛、牛肉、牛排这三个单词就完全不相干。
因为使用和培育这些东西的人在历史上曾经使用不同的语言。
梅特涅看了不多久,就慢慢失去了观察的兴趣。
朱靖垣前世的英国文化,应该从近代开始真正有自己的特点,在维多利亚时代才真正成型。
而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成型就被冲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