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想到后院的那几株茶花,“那边冷,我就不把那几株茶花带过去受罪了,你找个时间把它搬到你家去,要是不能照顾,就找个懂行的,或送或卖都由你。”
想到这里,他还有些心痛,那可是自己多年的爱好。
明云德知道那是老爷子的所爱,连忙笑着摆手拒绝,“你可饶了我吧,我可不会做这些细致活。
至于这几株茶花,我倒觉得没必要送人,你忘了咱们单位是干什么的?
这运输公司哪个方不跑,到时候我托人放在车上,给运过去。”
张寒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他有他的担忧,“运输倒是没有问题,我就怕这几株花照顾的细致,没办法在京市成活,到底相陪了那么些年,还不如给它们一条活路。”
“如果气温太低,完全可以搬到屋里,等春回暖了也可以。”明云德在京市也是看过茶花。
张寒叹了口气,“想法是好,可是那里住的是楼房,没有这么大的院子……”
明云德不再劝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张家兄弟住的房子是什么样的。
“要不先这样,我先放到我那边,先照顾着,到时候要是那边有方可以养,我再托人送过去。”
张寒点了点头,心里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他过去是两个儿子,两头住,何必带几盆花过去给他们添负担。
苏云安在厨房帮忙把老人这两的饭菜先煮出来,等到每要用时,他们再加热就行。
从张家出来,夫妻俩一路沉默。
又再一次应验他们梦中的情景,让他们的心情更沉重。
“明德,我想辞职。”苏云安先打破沉默,“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些人就会算计,我甚至还记得他们在哪些账目上做了手脚。
只要提前把这些账目交接清楚,并做好十足的准备,背后之人就拿我没辙。
还有你那份工作,既然那个姓顾的盯上了,你何不做份人情送出去,便宜别人也不能便宜他。”
明云德想得更多,“白送?那是不存在的。
如果没有记错,老大后面调查出来的真相,很多人都伸了手。
我倒是可以把位置让出来,只是这些人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你那个账本的事情,咱们得好好的想想。
你现在就算是做交接,人家想要动手脚也很容。”
如果没有记错,现在涉税的账本都要保留十年,十年之间的帐要做点手脚,可是很容。
他这个工作倒是很好脱手,就自家媳妇那里有点棘手。
“我做账一直都很认真,很仔细,只要是出入了账,涉事人员都会签字盖章……”
这话苏云安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在梦中,也同样是这样的工作态度,让别人钻了空子。
出来的帐也同样盖了章,签了字,可是帐对不上,她真的是有口难言。
想到那种种憋屈,苏云安只觉得一阵烦闷,难道她终是逃不掉吗?
这么大一数额,到底是流落到哪里?又进了谁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