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说的是实话,姜珆也知道不是她们,便看向拂云苑的人。
“这么说来,是你们身在侯府心在姜家了?是哪一个人,还是所有人都给姜家递过话?”
香雪对上姜珆似笑非笑的眼神,身子都不自禁打起晃,可她咬着唇,低头狠狠瞪着旁边的花枝,威胁她不许说话。
但这时,她的身后蹿出了一道人影。
“夫人,是香雪给姜家递话的!这些日子只有香雪的娘家人来往频繁,香雪还送了好些东西给我们,让我们别告诉夫人。”
“翠屏,怎么会是你!”
香雪大惊失色,没想到第一个告密的,竟然是平时最巴结讨好她的丫鬟翠屏。
翠屏又道:“不仅仅是现在,从夫人嫁到侯府,香雪就一直在给姜家传话,她说我们是从姜家出来的,老子娘也都在姜家,要是不听姜家的话就是不守奴婢的本分,她就告诉姜家大夫人打死我们的家人。”
“夫人,我们都是被她逼的,冤枉啊!”
翠屏这一番话把责任全都推到了香雪的头上,还把香雪的老底都给掀了,显然是想让香雪当替死鬼。
香雪气得浑身抖,看了一圈却现没有一个人想帮她说话。
她冲上去揪着翠屏就是一通打:“贱蹄子,你平日里是怎么巴结我讨好我,怎么上赶着帮我做事的,你以为你就干净吗!”
“夫人别听她胡说,翠屏平时最积极打探消息!一有事就第一个来告诉我!还有她们,她们全都帮我做过事,没有一个人清白!”
香雪也不想着否认了,反而把拂云苑的丫鬟都拉了进来。
姜珆大惊失色,一指院子里那几个侯府的下人,“什么,连你们也收了香雪的东西,传话给香雪?”
那几个丫鬟自然连声喊冤,但香雪一一扯着她们,说出每个人收过她多少银子多少东西,清清楚楚,不似作伪。
……好家伙,这是一个疯了,个个都别想活。
看着拂云苑的下人们跪了一地,大哭小叫地表忠心诉冤情,姜珆回头瞧了许鹏一眼,却见许鹏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眉间戾气丛生,是真生气了。
她又对姜嬷嬷和王管家说:“劳烦二位再跑一趟,搜一搜香雪说的可是真的?口说无凭,总得有个证据才好落。”
姜嬷嬷又和王管家带着人前去搜屋子,没过一会儿带回来几个包袱,里面找出来好些东西都对得上,而且每个人都有份。
这下真没话说了,刚才还喊冤的丫鬟们全都瑟瑟抖,磕头求饶。
姜珆失望地摇摇头,“要说香雪、翠屏是先夫人从姜家带过来的,她们往姜府递话倒也说得通,你们是侯府的人,卖身契都在侯府放着,竟然也眼皮子浅,为了这点东西就出卖主子……”
拂云苑的丫鬟们全都哭了起来,朝阳院的人也都低着头,被姜珆的话震慑到了。
姜珆侧身询问般朝许鹏看了看,许鹏一脸厌恶,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处置。
姜珆便道:“既然香雪是头儿,那就连夜先把香雪送走,不必等到明天。她的饰私房一律没收,好衣裳也全都脱了不许带走。”
两个仆妇立刻上来抓住香雪,把她往外拖。
香雪不想姜珆做得这么绝,不服地大叫,“夫人这样对我们,将来回了姜家怎么向大夫人交代!”
“冬儿也犯了一样的错,为什么不送走,凭什么只罚我一个!其他收了我东西的人又怎么算!”
“要罚就一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