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劝?说我读书不精,不必参加今日的诗赛,免得当众丢人,这叫劝?!”
“今日来的人这么多,不乏任官的历年三甲和进士,我是担心吴公子会犯之前的错误,贻笑大方。”
徐淙双手负后,言笑晏晏,可惜说出的话如同刀子一般,直接往人心头上刺。
吴康远气得满脸涨红,但仍然克制着没像上次那样冲动。
吴慧月听了就想冲过去帮哥哥,却被高怡县主沉着脸拉住了。
姜珆慢慢走近,心里直觉得纳罕。
徐淙在原着中可是一个坚韧不屈、一鸣惊人的人,他原本对许云葵有情,可惜许云葵被家人管束得紧,两人几乎见不了面。
没过多久皇上下了许云葵与四皇子的赐婚圣旨,他以为许云葵嫌贫爱富,绝望之下专心研学,最后一举高中榜,成为了大晏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可是现在的徐淙炫耀嚣张,一点都不像书里的深沉男配。
难道是因为这一次,他与许云葵的感情正常展了?
这次的距离比上一次在宝津楼里更近,姜珆好好打量了一下徐淙:瘦高个儿,长形脸,两道浓眉上扬,单凤眼狭长,嘴唇浅薄,要说相貌真不算特别出众。
可他嘴角挂着一丝运筹帷幄的浅笑,眉眼间自信勃,周身萦绕着一股逼人的气势,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不过对于姜珆来说,她更关注的是徐淙穿的衣裳,戴的帽子,以及那枚价值五千两的月下吟诗玉珏。
啧…
果然是人要衣装啊。
那边吴康远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竟然平静下来。
“上次的事,我回去请教了夫子,的确如徐公子所说。不过我本就是学子,犯错也是常事,就如这次的诗赛,虽然我的才华不及众位同学,但也应尽力一试。”
“我相信各位大人和前辈都会包容一二,如若不然,赵国公也不会每年举办这诗赛了。”
这话说得坦然大气,更说出了大多数学子的心声,不少围观学子都出了赞同的声音。
反而更显得徐淙苛刻了。
他愣了一下,挤出一个虚浮的笑容,理了理腰间的玉珏。
“吴公子能这么想就好,其实我与吴公子也没什么深仇,只要你以后别再看不起我们这些寒门学子,大家自然都是好朋友。”
吴康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乐了。
“寒门学子?徐公子今日衣饰一新,光腰上这块玉珏就要五千两,这也算寒门学子吗?我这一身行头都不要这么多。”
“啊?!”
学子们一听,都把目光放在了徐淙身上。
有个衣饰华贵些的公子道:“是啊,这块玉珏我见过,斗艳阁今年新出的,只有这一块,是要五千两。”
“会不会是看错了?徐公子一直都很朴素,怎么会用这么贵的腰配?”
“不,没看错,就是那块。”
又有人道:“徐公子这身衣裳是风锦楼的吧。”
“帽子上的宝石应该也不便宜。”
“这一身算下来,大几千两了呢。”
这话一出,许多学子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