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珆咬紧了唇。
骨节分明的手指蘸了冰凉的药膏,轻柔抹在姜珆大腿内处,一会儿就不疼了。
杜唯珉抹完了药还不算,缓缓揉着她的腿和腰,温热的手感,力道正好。
哼,算你会疼人。
姜珆觉得自己像个煮熟的虾,埋着头不肯看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窝在杜唯珉怀里,听见杜唯珉柔声哄她。
“珆儿,入水了,抱紧我。”
“!!!”
*
杜唯珉说半月不出门,就真的半月没出门。
确切地说,连出卧房的时候都很少。
要么在温泉外的耳房,要么在卧房,有时月光好,二人才简单穿了外衫出来散散步。
姜嬷嬷为此很忧心姜珆的身子撑不撑得住。
王爷是习武之人,怎么也不顾惜王妃的身体?
她哪儿知道。
杜唯珉食髓知味不假,行事不顾忌规矩端庄不假,亲亲爱爱说来就来也不假。
但她家王妃也不是什么定力强大之人。
经常被杜唯珉的美色所惑,不知不觉就凑了过去。
每次事后杜唯珉一脸餍足地帮她按摩的时候,姜珆才反应过来,她是中了美男计。
“刚才这衣衫是你自己解开的对不对,昨儿,你故意用那种眼神瞧我的,还有前天……”
杜唯珉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闺房情趣,怎么能算故意呢,分明是我与娘子心有灵犀。”
姜珆认命地闭上眼。
罢了,反正她也快活了。
半个月后,冯家的判决正式下,关于冯党的清洗也慢慢展开,杜唯珉才带着姜珆回了诚王府。
冯氏诛九族,家产全部充入国库,据说光从冯家祖宅里抄出来的金银珠宝,就比整个大晏几年的税收都要多。
由此可见,冯氏贪墨之狠。
杜阳自尽后,太子妃冯氏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杜阳唯一的儿子被亲娘严妙彤捂死了,严妙彤也疯了。
其他侍妾和女儿全都被贬为庶人,一生不得出别院一步。
朝堂上一片混乱,人人自危。
严浦和这类依附东宫而生的官员自不必说,连外孙儿都没了,只剩下等死。
其余与太子来往密切的人,比如徐淙,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皇帝会如何落。
许鹏早就给皇帝上了请罪的折子,将他为杜阳做过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又说自己德不配位,自请去除侯爵尊号,辞官返乡。
其他人,如姜文瑞、二皇子派、三皇子派、四皇子派的人倒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冯氏倒台空出了这么多地方,他们都可分一杯羹了。
徐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