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秦宴洲飘远的思绪拉回,他扬唇露出浅笑,回眸看她一眼。
“乖乖,我给你换裙子。”
沈沐颜撇撇嘴巴:“不要,你出去我自已换。”
秦宴洲淡淡嗤笑一声,眉眼晕开温润深意,一条真丝的香槟色吊带裙被他取下攥在掌心,就那么点儿布料,在他修长指节间握着,怎么看怎么涩涩。
“乖乖,你觉得我有那么禽兽,会对一个病患下手?”
“每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都会骂自已禽兽,我都听到了。”沈沐颜再也不信秦宴洲嘴里的话。
说好听些,他会拿《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运动观忽悠人。
刚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我刚才说过的话与现在的我无关。
说不好听些,就是胡诌,她想反驳,也有正确的思路去反驳,但是一开口,喉咙中溢出的声音就不一样,断断续续的……他更受用,更疯狂。
他倒是爽了,有时只顾着做事,腾不出嘴巴唬人,就说自已确实是禽兽。
他都自已骂自已了,沈沐颜也挑不出理来。
“我在乖乖眼里,半分信誉都没了吗?”秦宴洲手支撑在沈沐颜身体两侧,放低了声音。
听他的声音有点儿失落,沈沐颜眨了眨眼,又于心不忍,她刚才是不是话说重了,又或是把人想得太过分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姑娘此时又像个被哄骗的单纯少女,看着秦宴洲深邃如墨玉的眸子,被深深吸引:“你别乱想。”
而秦宴洲偏要反着来,贴着沈沐颜额头,一字一句道:“嫌我烦?”
“我没有!”
小姑娘急了眼,主动伸手去抱着秦宴洲精瘦也满是肌肉的腰腹。
“乖乖,换个衣服而已。”
“我看看,身上有没有擦伤痕迹。”
秦宴洲的手不知何时又从她衣服末端探了进去,灵活的指尖轻轻解开环扣……
沈沐颜倒吸一口冷气,揪紧他西服外套,紧张万分。
“去房间里换!”
“这儿挺好的。”秦宴洲含住她唇厮磨。
若他真的要是一只狼,现在身后的尾巴保准是摇起来的。
“怕什么?”他掌心按在沈沐颜肩头,抚摸她细嫩肌肤,又轻柔托起她下颌,让她直视自已。
“有好多……”
“好多镜子。”
“不怕,能看到的,也只有我一个。”
…………
秦宴洲确实没有那么禽兽,说换衣服就只换衣服,顶多偷个香占便宜。
在衣帽间磨磨蹭蹭半小时,抱着小姑娘出来。
一手托着她臀,一手轻轻拍她后背,真把人当小孩子哄。
沈沐颜圈着他脖子,头一直埋在他颈窝不肯抬起来,雪白精致的脖颈白里透红,耳尖更像是被热水烫过。
光洁纤细的手臂有寥寥几个吻痕,裙摆随着秦宴洲的走动轻轻摇晃,其实不长,刚刚到她腿根。
肯定不是沈沐颜自已买的,她衣帽间很多比较性感的睡裙,都是秦宴洲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