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熬看吧。”
“这次又是谁提的?”
“他。”
“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听着你说‘这次、这次’的话音挺讽刺的呢?”
冉晴给了个不屑的眼神,心想你自己去领会吧,每次被虐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绝不会再跟他纠缠,可睡一觉起来你又改主意了。
纪鱼藻倒是不内耗,平淡地说:“为了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跟他的病有关。”
“你俩都病得不轻。”冉晴叹了口气,无奈道:“要我说,实在不行就算了吧。你今年都二十八了,还有几个八年经得起这么折腾。”
“不折腾,”纪鱼藻的反应意外的平静:“他想让我离他远一点,那就远一点。”
“什么意思啊?你还不肯放手?”
“我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时间,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纪鱼藻没好气的一连串反问:“你觉得我这一路走来很容易吗?我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吗?凭什么放手?让给谁呢?我又不是搞慈善的。”
“行行行,不让不让。谁死犟谁有理,谁难受谁知道。”
冉晴从第一次怂恿他俩分手失败以后又怂恿了两次,每次情真意切的劝离,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啪啪打脸,平白还落彼此一顿埋怨。后来她就学乖了,且养成了反思的好习惯,杀人放火都有结案的那一天,但俩人谈的这破恋爱,没有。
—
手机铃声吵醒了熟睡中的人,纪鱼藻伸手在床上摸索着声音的来源,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突然惊坐了起来。
那时天光早已大亮,冉晴也离开了。
她接起电话,小心翼翼问了句好。
张文惠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听起来有些不自在,“今天周末,你有时间见个面吗?”
“有。”
“那好,一会我让司机去接你。”
“阿姨,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呢?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跟方成悦无关,是我有点事情,要拜托你。”
◎关心也是一种罪过。◎
三天前,周嘉心给家里发了条“出去散心,不要找我”的信息后就彻底失联了,这可急坏了江秋影。
后来又用自己的手机发来一条信息,说要想见你女儿,就准备五十万。
江秋影不敢报警,却又害怕女儿真遇上危险,只好来找张文惠商量,希望她能让纪鱼藻帮忙出个主意。
张文惠本来拉不下这个脸求助她,但看着闺蜜着急的样子,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拨通了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