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了,唯一的希望,母亲王老夫人还没来。
王若宇开始绝望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傲慢、贪婪与狠毒,把自己的人生砸得粉碎。
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满心都是对儿子女儿们的思念。
想起儿子小时候那可爱的模样。
一声声清脆的“娘”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却遥不可及。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抬起手,无力地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悔恨自己没能好好陪伴儿子长大,没能以身作则,给他正确的引导。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床板上,洇出一片湿痕。
她害怕此生都无法再与儿子相见。
这份痛苦,如同附骨之疽,啃噬着她的灵魂。
她只能在这慎戒司中,日复一日地熬着苦难。
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慢慢消磨自己的余生。
天还未破晓。
尖锐刺耳的哨声便粗暴地划破寂静。
“都给我起来,动作快点!”女官扯着嗓子喊道。
声音在牢房里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康王氏从那又冷又硬的床板上惊醒,睡眼惺忪,还带着未散尽的倦意。
但在这慎戒司,容不得她有片刻的慵懒。
她慌乱地起身,跟着众人来到舂米的地方。
望着眼前巨大的石臼和粗重的木杵,康王氏心中满是惊恐与抗拒。
“这要我怎么拿得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她的手还没碰到木杵,就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舂米的工具是一个巨大的石臼和一根粗重的木杵。
那石臼表面粗糙,布满岁月的痕迹,凹处还残留着一些之前舂米留下的碎屑。
木杵又沉又硬,握在手里,触感冰凉。
康王氏双手颤抖着,费力地举起木杵。
她的胳膊刚抬起,就感到一阵酸痛,毕竟她从未干过这样的粗活。
“砰”的一声,木杵重重地砸在石臼里的稻谷上,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下用力过猛,震得她双臂麻,虎口也隐隐作痛。
“怎么这么难!以前我动动嘴皮子,就有人把事情办好,哪受过这种罪!”
她在心里愤怒地呐喊,可又毫无办法,只能被迫继续。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再次举起木杵。这次,她试图掌握节奏,一下又一下地舂着。
可没舂几下,她的动作就变得迟缓起来。稻谷在石臼里翻滚,却不见有多少米粒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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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真的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做这种苦差事?”
恐惧和焦虑在她心中蔓延,她开始怀念过去养尊处优的日子。
管事嬷嬷在一旁来回踱步,眼睛紧紧盯着她。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这点活都干不好!”管事嬷嬷不耐烦地呵斥道,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