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先将主君哄过去再说!
日后再寻机会,定要将这管家大权收入囊中。
…
盛府长柏居所端雅堂。
长柏一袭素袍,身姿挺拔如松。
他手持一本《孟子》,正沉浸在书中的圣贤之道里。
书童汗牛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恭敬道:“二少爷,这是今日的汴京小报。”
长柏放下手中书,伸手接过小报。
头版上那醒目的《辞爵书》,瞬间映入眼帘。
长柏微微眯起眼,神色专注地仔细读完,微微皱眉。
沉默片刻后,它不禁感叹道:
“自家姐夫这文采斐然,笔力千钧,外祖母想对付他,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若是文中内容无误,外祖王家犯下诸多过错,确实罪有应得。
只是大姐夫如此手段谋略,大姐嫁入伯爵府,不知往后是福是祸,真叫人放心不下。”
他顿了顿,又喃喃自语:“罢了,以徐公明的品性,向来正直宽厚,倒也不至于亏待大姐。
只是祖母那边,向来护短,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明日我还是去码头一趟吧,希望能凭借一番说辞化解两家恩怨,否则大姐夫手握兵马,一旦冲突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冲门外的汗牛吩咐道:“汗牛,派人去通知母亲,明日我陪她去码头送外祖母,千万莫要忘了。”
汗牛躬身领命:“是,少爷,小的必定办好。”
…
华兰陪着王大娘子回到葳蕤轩。
王大娘子原本强撑着的神情,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了下来。
她急匆匆往屋内走去。
一个不小心,膝盖重重地撞到了床边的椅子。
“哎呀,好痛!”
一边揉着撞疼的地方。
一边满脸委屈地看向华兰,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诉道:“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你要是再不来,母亲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林栖阁那个贱人整天动着歪脑筋!
你娘都快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你再不来,就要等着收尸了!”
华兰连忙将王大娘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母亲,女儿回来了,有什么委屈您都跟女儿说。
您别哭了,要是被外人看见,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多丢面子啊。”
王大娘子情绪激动,眼眶泛红,泪水止不住地流。
她一边抬手抹眼泪,一边说道:“面子?什么面子?我嫁进盛家几十年,日日夜夜熬油似的,才好不容易有了你们姐弟三个,容易吗我?你祖母说禁足就禁足!”
华兰耐心地劝道:“母亲,那天外祖母过来的时候,您就该劝劝她,莫要再错下去。如今犯下大错,再后悔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