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哪里还能听进去白洛溪说了什么话,傻笑着乱应一气,亦步亦趋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对方身后。
白洛溪正思量着堂屋中那个男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却被水生拉着袖口的动作打断了思绪。
“怎么了?”
“那个…以后在外面你不要再像刚刚那样,那样对你名声不好,你若是想…想…咱们偷偷的。”
白洛溪看着低着头红着耳朵的男人,忍不住“啧”了声,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弄了半天,她说的话是一句话没记住,就寻思啄的那口是吧!
“呵—”,冷笑一声,白洛溪恨声道:“不解决里面的男人,这辈子你也就能得到这一口,还美呢!”
水生这才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再看向里面的人眼神都带上了杀意。
似有所感的沈知渊转身看向院中的两人,握着玉佩的手攥的更紧,他把目光最后定在了男人身上。
他眸子微眯,心中却有些惊骇,不知这男人是哪方势力派来的细作,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小丫头,目的是为何?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继续向卞老太解释之前的事由。
而被怀疑的水生同样心存忌惮,对方一身气派明显是豪门望族培养出来的世家子,为何要隐姓埋名入赘白家,对方的身份洛溪清楚吗?
两个身怀隐秘的男人彼此防备又彼此忌惮,竟保持了难得的平衡。
只是……
“娘,你怎么还会让他继续留下来呢?他编的那些鬼话你信吗?你忘了他当初干的事了?”
白洛溪实在是理解不了卞老太的行为,当初她是骂的最凶的人,怎么说原谅就原谅。
“死丫头你懂啥?黑娃是为了找弟弟才离开了渔村,那个孩子你又不是没看见,眉眼一看就是和黑娃是亲兄弟,咋可能有假。”
“就算是为了找弟弟又如何,总之他离开了白家门,就甭想着再进来。”
卞老太一个巴掌甩向了小闺女后背,“反了你,夫妇一体懂不懂?你也差不多得了,心里念着人家还总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赶紧滚回去看看黑娃。”
“我…”白洛溪自认跟她老娘说不通,也不知是不是年纪上来了老眼昏花,还说她惦记着那个狗男人,呸—惦记狗都不会惦记他。
一脚踹开房门,看着坐在木桌前独自磨挲着玉佩的男人,恶声恶气道:“你赶紧给我离开白家,咱俩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沈知渊不紧不慢的抬起头,对着那张画了不知多少遍的脸轻声道:“娘都同意我留下来了,我若走她老人家该多伤心。
溪儿,关于我离开这件事,我可以向你解释,我…”
“您可甭解释,我也不需要你给我解释,沈公子你不要忘了,咱俩当初成亲是迫不得已的,若不是你威胁我,我也不会招你上门。”
“是吗?”沈知渊将玉佩收起,踱步到白洛溪面前,紧紧箍着对方的双肩冷冷问道:“是因为我的逼迫你才推开我还是因为那个野男人?可是怎么办呢?你是我沈知渊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和他只能是对野鸳鸯。”
白洛溪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手上的婚书,怎么会?怎么会有婚书?